身后的芙兰伸出手抱住了他,小脑袋埋得更深了。那香甜的味道入口之后带着一股让她难以忘记的快感,那个血的味道要比咲夜带来的各种食物都要美味的多。比蛋糕要甜蜜,比茶水要香醇,她心底的欲望在感受到了那份甜美后蠢蠢欲动的想要冲出来控制住她的身体,但却被她的理智所压了下去。
奇怪的感觉不知道过了多久,奥德感觉时间过的很慢,吮吸所带来的快感虽然十分美妙,有种一下就上瘾的感觉,但他却打心底不喜欢这种感觉。握紧的拳头渐渐有些无力的松开,力气似乎比原本要小了不少,他的额头上也出现了一丝汗珠。
“可以了,芙兰。”轻声说着的奥德伸手拍了拍萝莉的小脑袋,吮吸的感觉还在继续。眼瞳颤抖的芙兰身体将男人抱得更紧,却又在下一刻颤抖着松开了他,她拔出了尖牙,残留在皮肤上的唾液瞬间就凝固了小孔中的血液,将伤口堵上。
擦擦嘴的芙兰恋恋不舍的舔着嘴唇,好一会儿后她满是挣扎的眼瞳恢复了原本的色彩。酥麻的感觉还在体内停留了好一会儿才逐渐消散,消散之后一阵脱力与眼前的混黑让奥德险些躺下。
“还可以吗?奥德。”芙兰伸出手扶住了奥德的肩膀。
“你这个小家伙是不是多吸了,我怎么感觉你吸了很久一样。”无力说着的奥德摇了摇头,很快他的力气就恢复了过来,他摸了摸脖颈上的伤口,和上次一样的感觉,有一种火热的感觉。
“才没有!芙兰要吃饱奥德今天就起不来了。”轻哼的芙兰躺回了棺材里,眨眨眼看向了奥德,弱弱地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没了,睡觉吧。”翻了个白眼的奥德站了起来,适应了一会儿后酥麻的感觉消失不见,身体很快就恢复了原本的感觉。来到门口的时候咲夜已经在那里等着自己了,她似乎是从农庄那里弄来了一辆十分普通,用来拉货的,没有后车厢的马车。
奥德二话不说就坐上了后面的拉货板,他拿起拉货板上的一些杂草垫在屁股下面说道:“出发吧。”
“奥德是去干什么了?脸上的气色看上去不大好呢。”坐在驾驶位置的咲夜一甩鞭子拉车的马嘶鸣一声动了起来。
“算了,直接和你说了吧。我十几年前和蒂奥有点过节,一会儿如果能遇到她有空的话,我不想节外生枝,就装成不认识的样子就行了……嘛好在现在也已经长的完全变了个样。”轻声说着的奥德忍不住脖颈上的酥痒,伸手按了按脖子上被咬出的伤口。
“奥德你和蒂奥有过节吗……”咲夜忍不住有些惊讶的回过头来,目光有些纠结。
“不用担心,蒂奥不会让你对我动手的。她是不会让别人做一些不喜欢的事情,比起强迫那个家伙更喜欢引导。”轻声说着的奥德十分自然地靠在了板车两边防止货物跌落的护栏上。
“……”沉默的咲夜点点头轻声道:“看来奥德你和她真的挺熟的呢。”
“熟称不上,只是相互有所了解的朋友而已,对于她的性格我在贫民街的时候就差不多看透了。”目光淡漠的奥德看着在视野中逐渐缩小的斯卡雷特城堡。他想到了那个小时候自己一时兴起帮过一手的朋友就忍不住想要扶额。尤其是后面她对自己表明的态度,一想到就忍不住胃疼。
蒂奥并不是什么好人,她所信奉的也是那种胜利者才有资格书写史书的理论。所以她在干许多事情的时候会不择手段,虽然她本身的高傲不允许她低下身姿,但必要的时候她一定会卑躬屈膝,然后在最后一刻反转败局,将那个傲视自己的人狠狠踩在脚下。
小时候在伦敦贫民街的回忆有点模糊了,但他还是能够记得那个浑身脏臭、满身是黑灰的女孩在洗净了换上一身淡黄色长裙给自己带来的惊艳,倒不如说那份强烈的反差与她那个唯一发自真心的笑容让奥德印象深刻。平时的她为了能够活下去,宁愿让弱小的自己变成贫民街那些地痞流氓眼中的垃圾,通过让别人都厌恶的方式在那个满是恶鬼的地方偷偷地嗅上一口空气,苟延残喘。
无论是家境还是环境都完全地扭曲了她的三观,在那种条件活着长大的她本身就已经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坏蛋了。后面乔斯塔家药杀家主的事件就很好的表达了她的态度,那与她分别的七年里她的外表与气质是改变了,但内在完全没有一丝变化,三观依旧是那样的扭曲,还是坚持着她所认定的东西。
眨眨眼的奥德斜着躺下去了一点,颠婆的板车坐起来并不是那么舒服,奥德索性唤来了风元素垫在了自己的身体下面。他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横躺在了马车中,随手挥舞风元素拔起路边的一根青草,剥去了外表的黄叶含在嘴里。
“对了。那个叫蒂奥的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