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也不知道是不是真情流露,竟然还抹起眼泪来了。
薛氏老太太原本听了柳氏的话,就要开口,不想柳氏最后却提到了自家的二孙子,老太太也被她勾起了伤心事,神情变得落寞,也说不出来话了。
只有谢直不以为意,还呵呵一笑,“谁说汜水县没有名师?”
柳氏一听,也不抹眼泪了,“有名师?谁啊?”
谢直一笑,“王昌龄!”
七绝圣手!一片冰心在玉壶的王昌龄,如果他不是名师?谁还敢是!?
柳氏犹自不信,把目光转向了谢家老爷子。
谢家老爷子说道:“少府上任之前,汜水县中就曾经流传过他的诗篇,此人可谓才华出众,上任之后,他的履历也传到汜水县来,王昌龄本是京兆王氏出身,开元十五年的进士,在今年,又考中了宏词科,这才外放到了咱们汜水县……
他既然能够进士及第,又能登临制科,想必在文华一道颇有建树。
三郎说他是名师,倒也不错,如果三郎能够跟随王少府习文,说不定真有前途……”
谢直赶紧趁热打铁,转向了谢家老爷子。
“启禀祖父大人,三郎立志读书,愿拜新任王少府为师进学,还请祖父大人成全!”
谢家老爷子听了之后,却出人意料地沉默了。
柳氏急了,刚要开口,薛氏老太太突然咳嗽了一声,吓得她还真就张不开嘴了。
老爷子仿佛也是被这一声咳嗽所提醒,抬起头,看了看谢直,这才说道:
“非是我不愿让你拜师王昌龄,实在是这拜师一事,还有颇多关隘……
据我听闻,王少府才气颇高,心气却也不低,想拜他为师,也不是谁想拜人家就收的,你如果在汜水县中有个诗名才名的还好,不过以现在的名声……恐怕很难。
这样的话,如果不能以你自己的名声去拜师,就只能通过家中的关系了,一方面要找到和王少府有关系的人,另一方面还要请人家为你关说,而且这个人的面子还需要大到王少府不能轻易拒绝的程度,这样的话,你才有可能拜在他的门下……”
谢直听了,心中就有点不乐意了,老爷子您这是几个意思?什么叫以我现在的名声很难?难道我堂堂谢三郎在汜水县中就没有个好名声吗?
再说了,什么家中的关系,找人,找面子足够大的人,这不是走后门吗!?好家伙,我跑回大唐重新参加高考就够委屈的了,结果参加高考这种事还得走后门!?
谢老爷子自然不知道某三孙子的内心戏,继续说道:“要是往常,倒是也行,只不过,今年,不成!”
谢直傻了。
几个意思?连走后门的机会都不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