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天龙说道:“你与陈昱之间的恩怨,我不管。此次前来,主要是调查传言一事。我希望你能够拿出来证据。这件事已经惊动皇帝了。你知道后果。”
范勇现在有些后悔当时把这个消息告诉范文巧了。现在可以说是骑虎难下。只能是继续往前走了。他说道:“大人。您看这样好不好。我是听安插在谅山府府衙的探子传来的消息。我把他告诉您,您到谅山府与他见面,当面了解情况,效果会好一些。最起码他是一个证人吧。”
眼下也只能这样了。莫天龙说道:“范大人。现在你就得祈祷你的这个探子能够提供有价值的线索吧。如果此事是无中生有,对你十分不利呀。”
范勇听了,狠狠地说道:“也许辈子我和陈昱就是仇家。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他的。”
莫天龙没有说什么,问过了范勇那名探子的情况,以及接头暗号之后,就走了。
范勇将莫天龙送出州衙,就派人将范刚叫回来。
范刚正在翠红楼欢天酒地呢,十分不情愿地来到州衙。
范勇就把莫天龙前来调查陈昱私自与黄天道交易一事,说了出来。
范刚一听,非常高兴,说道:“大哥。这不是好事嘛。鱼竿出马,这件事岂不是马就要水落石出了。”
范勇就没有范刚这么乐观,他说道:“莫天龙可是说了,这件事如果是假的。那么咱们就属于诬告朝廷命官,那可是大罪呀。”
范刚则不以为然,他说道:“大哥。这件事是探子亲耳听到的。那还有假。他们也不知道咱们在府衙安插了探子,而且此人的儿子还在咱们手里。他不敢诓咱们。”
范勇说道:“现在可是空口无凭呀。无论是皇,还是鱼竿,要的是证据。拿不出证据,他们就会将咱们定为诬告。”
范刚听了,回道:“大哥。让探子出面作证,不就结了嘛。人证也是证呀。”
“你想的太简单了。他只是一个下人。让他出面指控谅山府知府。你开玩笑呢。”
范刚忙问道:“那大哥,你说现在怎么办?”
范勇说道:“我已经将与谅山府府衙的探子联系暗号告诉了莫天龙,让他去与之见面,希望能够让莫天龙相信那名探子的话。这事就好办了。”
范刚听了,就说道:“其实,还有一个更简单的办法。既然陈昱与黄天渠做了这笔交易。直接派人找黄天渠问一问不就行了嘛。”
范勇看着范刚,叹了口气,说道:“陈昱毕竟是咱们大越自己人。黄天渠那可是大明思明府的土司知府。黄家军刚刚攻打了咱们大越的谅山府。死了很多人。你去问黄天道有没有这件事。就算他说有此事。也会被人认为,这是在报复陈昱。要知道,正是陈昱的卫队坚守,谅山城才没有被黄家军攻破。”
范刚挠了挠头,说道:“那倒也是。大哥。那现在咱们能做些什么?”
范勇说道:“眼下咱们只能是等消息了。现在咱们不能轻举妄动,否则只能是弄巧成拙。”
范刚深以为然,他说道:“大哥。眼下也只能这样了。”
原以为把这个消息告知范文巧,接下来就是让陈昱好看。没想到事情竟然发展到现在这种状态。这是他们始料未及的。
范家兄弟这边正在等着消息。莫天龙则直奔凉山城。
依照范勇提供的接头方式,莫天龙命人在谅山府府衙角门对面的胡同口立了一根竹竿。
第二日,莫天龙亲自在府衙西面的茶铺静候这名探子。他在雅间门口放了一根竹竿。
探子如约而至。他见莫天龙那个雅间门口放着竹竿,就走了进来,见到莫天龙说出了接头暗语:“这位先生喝的是什么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