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班泰的一番谈话,陈昱的心情更加沉重。虽然班泰只是一种猜想,但是在陈昱看来,这是极有可能的事实。
取得了两个土州的地盘,看似胜利了。其实暗含着危机。
如果真如班泰所说,黄天渠身后有高人指点,有大明朝在谋划着,那就太危险了。
同时,陈昱也十分坦然,既然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只能是硬着头皮继续走下去。直到撞到南墙,撞得头破血流之后,再掉头也还来得及。
临行前的晚,陈昱特意将陈虎、张义、刘八斤和班泰叫了过来。
又是一番千叮咛万嘱咐。四人自然知道接过两个土州的重要性。
商谈到深夜,五人方才散去。
第二日,陈昱亲自将甄盛、陈虎两拨人送出谅山城外二十里处。
甄盛笑着说道:“陈大人。要不你跟我们一起过去算了。看看我们思明府凭祥州和石西州的美景。我敢保证,与咱们谅山府相比,只好不差。”
陈昱则回道:“这次就算了。有时间我自然会去看一看的。”
甄盛说道:“到那时,提前告诉我一声。我去与你把酒言欢。虽然你我各为其主,但是我还是非常欣赏、钦佩陈大人的。”
“哪里,哪里。作为思明府第一谋士,才是值得我钦佩的。有时候,我还真嫉妒黄天渠,有你这么优秀的谋士,什么大事干不成?”
甄盛谦虚地说道:“都是大家吹出来的虚名而已。与陈大人文武双全相比,我还是差了许多。我就是在黄家混口饭吃。”
“彼此彼此。我则是在黎家混口饭吃。这点,咱俩倒是一样的。”
甄盛没有接话,而是拱手说道:“陈大人。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就送到这里吧。后会有期。”
陈昱也说了一句,后会有期。
陈虎等人与陈昱昨夜刚刚长谈,此时到了分别的时候,难免有些悲伤。
特别是张义,与陈昱相处的时间最长,朝夕相处,此时分别,张义的眼中泛出了泪花,一个控制不住,就有可能哭出来。
陈昱笑骂道:“都是当县令的人了,怎么还这么意气用事。没用的东西,想哭,等我死的时候在哭吧。”
张义这才憋了回去。
知道众人远去,陈昱依旧站在那里看着大家远去的方向。
詹宁率领着侍卫站在陈昱身后,詹宁说道:“大人。此次他们接管两个土州,可以说是充满了变数。管理起来定然是十分艰辛呀。”
陈昱叹了口气,说道:“是呀。人们往往看到成功者表面的光鲜,而恰恰忘记了对方在背后所做出的努力。希望他们能够扎稳脚跟,不要让我失望。对了,来往的消息传递,安排妥了吗?”
詹宁见陈昱问起,就说道:“除了派遣精干斥候跟随他们前往两个土州,用于今后的消息传递,我还让他们带走了几只训练有素的飞鸽,用于传递消息。”
陈昱点了点头,然后从詹宁手里取过马缰,翻身马,率领着詹宁等人返回了谅山城。
陈虎、张义等人与甄盛等人兵分两路,黄天道带着陈虎、班泰等人赶往石西州,而甄盛则带着张义和刘八斤等人凭祥州,陆续按照约定,完成了政权交割。
在陈虎、张义等人到来之前,黄天渠早已派人将两个土州的财物,凡是能搬走的,基本都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