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命令他们密切关注下文州官府的一举一动,尤其是范勇和范刚两兄弟。我估计这哥俩不会接受我的主动道歉的。告诉下面的兄弟暂时停止从下文州输送货物。待解决了之后,再说。”
欧阳远说道:“魁首放心。我一会儿就派人通知谅山分舵。”
商议完毕,陈昱亲自写了一封信。大概意思就是,手下人不懂事,无意中冒犯了范大人。还望范大人看在同僚的份上,放兄弟一马。特奉上纹银五百两,作为被打伤兄弟的医疗费。
亲笔信写完后,欧阳远就带着信离开了。由于事态紧急,陈昱也没有留欧阳远。
铁衣社的信使带着陈昱的亲笔信和五百两纹银来到了下文州的衙门。
范勇听说铁衣社来人了,就让其进来了。
接过陈昱的亲笔信,打开之后看了一遍。范勇露出了不屑的表情。
五百两银子,就想摆平此事。这个陈昱有些太幼稚了。铁衣社马队的生意,每年最少也得有个五六千两的利润。自己扣下的这两批货也得值个三四百两。
现在想起同僚之情了。当时打伤人的时候怎么没有想到呢?
另外,自己的叔叔范文巧曾经在他们面前提起过,这个陈昱,以前是个山寨,是陈元扞提议任陆那县县令的。
事后叔叔范文巧对这个陈昱进行了秘密调查,发现此人曾经是个杀人犯,就关在陆那县,后来越狱成功,到了安子寨落草为寇。后来莫名其妙当上了铁衣社的魁首。然后就当上了陆那县的县令。这个小子的运气,不是一般的好。
另外,叔叔范文巧认为,陈元扞如此力荐陈昱,目的就是拉拢陈昱及其铁衣社,壮大自身的实力。
对于这样的人,可以说是对手、敌人,岂能轻易地放过他。
范勇对铁衣社信使说道:“你家魁首的信,我看了。这五百两银子我也收下了。用这么点钱,就想摆平此事,是不是当我是要饭的了。太欺负人了。你回去告诉他,我是不会放行的。”
信使将范勇的意思带给了陈昱。
陈昱听了之后,微笑不语。
待信使走了之后,张义请战道:“大人。让我率领贴身卫队前往下文州。将范勇和范刚这两个饭桶抓回来。当面问问他,究竟谁才是大爷?”
陈昱笑骂道:“你这是意气用事。范勇可是朝廷命官。你把他抓来,那是要造反吗?你还闲事情不够大呀。”
张义愤愤地说道:“大人。我们已经屈身向其道歉,并且做了赔偿。可是他得寸进尺,给脸不要脸。软的不行,那么我们只能是来硬的了。”
“来硬的,是对的。但是你的方法有问题。生怕别人不知道这件事是我干的。我们要神不知鬼不觉的,让对方感到痛。这样他们才能跟咱们谈。”
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陈昱主动示弱,让范勇误以为陈昱认怂了。这是十分致命的误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