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一个女婴出生在了一所大房子里,周围的人都在对着她笑,对她的出生感到高兴,为她祝福,但,这一切在一个男人进来后变的完全不同了,那个男人原本对于女婴的出生也很高兴,但一阵风过后一切都不同了。
那个男人在一阵风过后对女婴的态度急转直下,不仅否认她的身份,甚至将她送到了柴房里,从此之后,所有关于她的信息消失了,好似她从没有出现过一般,只有柴房里从此多了一个叫“祸”的女婴,她被交给了一个七十多岁的烧火老婆子扶养。
“祸,你在哪里,祸,快出来~”在一所恢宏的宫殿中的一个不起眼的破落小院子里,一个老态龙钟的婆婆在四处走动着,嘴里一直叫着“祸”这个字,而她所叫的“祸”此时正在一个小房间里。
“啪~”鞭子抽打的声音响起,一个十岁左右的女孩此时正跪在那里,她待的这间屋子里摆放了一些如:木人桩,梅花桩这些算是比较安全的器具,周围还有挂在空中巨大的斧钺钩叉来回摆动着,布满铁黎疾仅仅留下几个落脚点的通道,管压着野兽的巨大牢笼,十岁的小女孩总感觉与这些格格不入。
“你这个杂种!快点起来!今天你的任务是从那个那个通道里完美通过,不允许伤到一点!完不成你今天就不准回去!啪!”一个粗野的男人手里拿着鞭子抽打着小女孩,但很奇怪的是小女孩被打的时候完全不像她这个年纪的孩子该有的反应,反而眼神平静,似乎已经习惯了一般。
“哼,杂种。”那个男子哼了一声将鞭子扔在地上,走到旁边的一个巫女身旁躬身到:
“巫女撒嘛,请为她治疗吧,不然照这样是完成不了训练的。”
“嗯”那巫女微微点头,嘴里咏唱到“伟大的夜晟玉皇天撒嘛,您卑微的侍奉者在此祷告,庆民给予眼前之人健康。”随着她的咏唱,一股淡蓝色的能量汇聚在小女孩的身上,将她的伤完全治好,连疤痕都不曾留下。
这是夜晟为了训练她单独派来的一名巫女,经过他的赐福可以借用他万分之一的力量,用来治伤虽不是专精治愈方面的力量但也是绰绰有余了。
身上的伤治好后,女孩缓缓的站起了身,她就是“祸”,这是府里的人给她取的名字,正如她的名字一般,她是一个为人所诟病的存在,她还在襁褓中的时候就被送来了柴房,她三岁前一直由烧火的老婆子照料,日子虽不说大富大贵但好歹安闲自在,可就在她满了三岁刚刚能自如行动时,一群人把她带到了这个房间里,起初只是给她洗脑,教导她顺从,顺从府里大人的话,顺从神明,但她的脾气却出奇的倔,不肯听话,于是他们开始打她,打的奄奄一息后就会有一名巫女为她疗伤,她一开始当然也哭过,祈求过,但没用,没人会怜悯她更不用说拯救她了,所以她顺从了。
女孩的顺从使那些人非常开心,他们认为自己找到了能令女孩听话的最好方法,于是女孩一旦有什么错,就会是一顿暴打,挨的多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女孩也就不在哭喊了,她的眼神里只剩下了麻木。
到了四岁,那群人开始让女孩做一些训练,起初只是打打木人桩,走走梅花桩这些虽然有些累但并不危险的训练,习惯了顺从的女孩自然也去做了,这些对于一个成年人来说都有些困难更别说只是一个四岁的小女孩了,所以,又是一顿抽打,但已经麻木的女孩对于抽打似乎无视了,失败了几次后越来越敷衍,抽打的力度也是越来越大,但即使被打的奄奄一息女孩也依旧不为所动,因为经过这段时间她明白了一件事,他们,不会让自己出大事。
这令这些人再次有些头疼,他们开始寻找更能令女孩听话拼命的方法,他们成功找到了,那个老婆婆,每当女孩训练结束后,她会回到她的“家”里去,她叫那个婆婆奶奶,那个婆婆也很疼爱她,她也只有在婆婆面前才会表现的像个小女孩,撒娇,哭闹,玩乐。
于是,他们开始用婆婆的性命威胁她,女孩虽不知道死具体是什么,但她记得婆婆跟她说过的,死了,就是永远也见不到了,她不想永远见不到婆婆,所以她再一次顺从了,不管需要训练什么,她都会拼命的去做,这让那群人有开心起来,从此女孩犯了小错便是以抽打为主,若是训练懈怠,反抗,老婆婆就会被调离或生几天病以此警告女孩,就这样她接受了地狱般的训练。
在女孩六岁时,他们开始教导女孩杀人,一个活生生的人被绑在她的面前,有人会告诉她应该从哪里下刀能快速杀掉他,又从哪里下刀能让他感受到巨大的痛苦却又不会那么快的死掉。
面对同样身为人类的陌生人,已经被训练的麻木的女孩心底仅存的丝丝人性让她最终还是没有下手杀了他,这让训练她的那些人很是生气,打骂是少不了的,他们这次直接找了一个人将婆婆的腿打断,并告诉女孩,如果她再不动手杀人,死的,就会是婆婆。
一面是养育自己的至亲,另一面则是自己内心最后的善良,女孩毫不犹豫的抛弃了这最后的善良,干净利落的杀了那个男人,血溅了她一脸,将她黑色的长发染红,透露着一股妖艳的美感。
就这样,女孩度过了噩梦般的十年,训练,挨打,杀人,与猛兽搏斗成了她的家常便饭,但她不在乎,只要,婆婆还好就够了。
治疗好后的女孩站了起来,她的双目麻木无神好似死水潭一般毫无波澜,她机械的站到了通道前,迅速流利的通过了通道,通过后,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盯着之前打她的那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