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心镜’发出柔和的玉泽,将吉寒冰罩在其中,这是件灵魂杀器,看似柔和绚丽,美艳无比,一旦被伤,将会造成永久性的伤害,重者变成白痴,严重者魂飞魄散,当场死亡。
吉寒冰的暗金色骷髅与灵识海的灵身,像是遇到了天敌,展现了极大惧意。在这一刻他意识到,他在‘十二真谛’上悟出的本源符号‘灵’,并不是天下无敌,至少对灵魂法器显出了弱势的一面。
只是吉寒冰最强并不是‘灵’境的神通,他拥有禁力的右手,目前依然还是他的最强手段。
“灵之禁域开启!”
澎湃的灵力自灵力海呼啸而出,经右手转化为禁力,瞬间禁锢了一大片区域,‘护心镜’停止了流出玉泽,此刻甚至禁制了时间,吉熙阳感觉到生命之力,在那一刻也停滞,他有种濒临死亡的感觉。
吉寒冰收了‘护心镜’,装入剑袋中,他绝不容许这件法器再出现伤他的情景。
吉熙阳面如死灰,嚎叫道:“贼子把‘护心镜’还给我。”
“你再骂一句!”吉寒冰脸黑的可怕,吉熙阳一再的挑衅,终于让他动怒了,他逼向吉熙阳。
“请你把‘护心镜’还给阳儿。”月凤霞出现,没有了解事情的经过,就要求吉寒冰退换吉熙阳的‘护心镜’。
“月庄主你不问问事情的前因后果?”吉寒冰面对亲生母亲,感觉陌生而遥远,心中有些微微的痛。
“没有必要,你来历不明,偷学山庄的剑法有错在先,阳儿向你索要剑谱没有错。”月凤霞很不讲理,一味的护犊子。
“你们都疯了!”吉寒冰苦笑,摇摇头就要离开。
“请你把‘护心镜’还给阳儿。”月凤霞出剑,挡住吉寒冰的去路,满头的白发分外的惹眼。
吉寒冰并未停下脚步,此刻他的心很痛,经历了十多年,母亲早该将自己遗忘,即便他现在用的是父母曾经给予他的名字,他的母亲也未从中看出些许端倪。
利剑穿透了吉寒冰的肩胛,在他向前时,月凤霞的剑颤栗了,没有对准他的心脏。
鲜红的血顺着剑锋滴落,像是一滴滴血泪,如泣如诉。
月凤霞像是触电一般,松开了剑柄,颤声道:“孩子我不是故意的。”
吉寒冰眸中滑落泪珠,至亲的人相见,却是刀兵相向,恍然间他回到了嵩山少林寺。再之前,他被挂在悬崖边的树丫上,泪干了,嗓子哑了。再之前,他被父亲扔了出去…
“原来如此!”这段记忆一直被封印,也许是封印者有意为之,他所见到的画面全是鱼父母共享天伦的场景,这段往事本该永远的尘封,不知何故,却浮现在他的脑海。他的心痛得不能再痛,像是曾经心碎的伤痕,现在又要裂开。
“孩子我…”月凤霞也是一阵痛彻心扉的痛,吉寒冰的泪,吉寒冰的心痛,就像是加在她的身上一般,她伸出手想搀扶住吉寒冰,却被吉寒冰闪过,每走一步,撒下一滴滴血。
“娘,他抢了我的‘护心镜’。”吉熙阳道。
“我真的错了。”月凤霞喃喃自语,意识到了什么,但是一切都无可挽回。
这种见血的事,在许多剑者眼里已经是司空见惯,只是吉寒冰的身份惹眼,一时间在青城山掀起了轩然大波,他的身份之谜更是激起了大家的兴趣。关于吉寒冰的身世秘密,不到两个时辰,居然涨到了每一条消息五块‘凤灵石’。
按照规定,蜀山论剑都是年轻一代的弟子参加,每四年一届,优秀的弟子可以晋升高一阶的宗门,为他们的剑修之路,争取到更广阔的天地。
蜀山论剑分为剑士境与剑宗境,剑士境的剑者,只有夺得第一,才有资格挑战剑宗境的剑者。吉寒冰是直接进入总决赛的,排在第最后一位,要想逆战高他一个境界的剑宗,理论是他必须与每一个总决赛剑士境的剑者交手,但这样时间久不够了。
所以下一场烧火道人干脆就给李木然传了一句话:“叫那个吉寒冰不要下场了,想要想进前三,不拿出点能耐怎么服众。”
“可是他刚刚被月凤霞一剑穿透了肩胛骨,不知道还能不能上场。”以李木然的认知,吉寒冰现在已经失去了战斗力,至少也是战斗力锐减,继续比赛似乎很难。
“传出话去,那个剑士要是能在擂台是战胜吉寒冰,本道赏他五十万‘凤灵石’。”烧火道人根本不理会吉寒冰的伤,真正的强者那一个不是从血与火,刀光与剑影中走出来的。
两个时辰后吉寒冰再度登上擂台,默默无语,面无表情,冷的像是一块千年的寒冰。他的眸光透着寒意,如冬日幽潭,无情的冰封。他步履稳重,倒垂宝剑,道:“老祖出五十万‘凤灵石’,寒冰不才出二百万‘凤灵石’,只要某位师兄能将寒冰从这擂台上撵下去,这些都是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