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同舟看了一眼袁宗达,面无表情:
“凭什么?”
“张式衡那件事你不会忘了吧?那件”
“打住,你不要以为凭着莫须有的猜测你就可以拿这件事一而再再而三的威胁我,如果真有证据你就去告我,我悉听尊便!”
“那件从张式衡院子里挖出来的夜行衣撒过降皮水吧?当时瞧着好像是埋土里呕烂的样子,可你现在去看,已经全部化成灰了!”
“这能说明什么?他自己想尽快摧毁罪证不行么?”
“难道直接烧了不是更方便么?”
袁宗达直勾勾盯着越同舟:
“我没记错的话,当时是我跟你提凶手那晚的衣服没有找到,然后你就去他家给我整出来了,哪有这么巧的事情,赌坊的押票、莱仙院的龟奴、呕烂的罪衣,一切都那么恰到好处,要不要我再去找那几个证人问一问?”
“够了!已经过去的事情,况且他死的不冤,你如果想救李承瀚,大可以去问问你父亲当年还做过什么,只要他肯认罪,大家都可以消停消停!”
越同舟摁着茶杯,脸上动了愠气。
“这怎么又扯东扯西了,大哥,你是来找人帮忙的不是来吵架的,你会不会说话!”
郡主听二人话头不对,赶紧打圆场,凭着对越同舟的基本信任,他愿意相信越同舟是有苦衷的,而且大哥这样威胁的口气,确实不大妥当。
袁宗达缓和了下:
“行了,其他的我不管,我只想知道,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越同舟也冷静下来,望着窗外若有所思:
“徐幼康从中作梗,李承瀚现在也不敢说出证人所在,武魁死了还埋在他的俸田里,事情到了这一步,除非证明那封信是假的,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那封信现在在哪里?”
郡主问道。
“北镇抚司的库房。”
越同舟看了一眼郡主,颇为疑惑。
“你们谁可以把它弄出来?”
郡主急切的追问。
“你想干什么?”
越同舟和袁宗达异口同声的问道。
“你们只要把它弄出来,我就能证明它是假的!”
郡主自信满满的回道。
“我去吧!”
越同舟应下来,一抬头便与郡主的目光合到一处,二人对视一眼,忽而都觉得脸上有些温热,越同舟低下头来,郡主干咳了几声,赶紧端起茶掩饰。
“你们怎么脸都红了?”
“这茶太好喝了,有点,有点上头”
“嗯,上头。”
越同舟附和道。
袁宗达认真捧起茶杯嗅了嗅,暗自嘀咕不已:
这喝茶居然还能上头?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