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抚使徐幼康一向不常来,这会不在,镇抚使以上的要员都在别处有专门的办公点,这会只剩越同舟顶头了。
“参见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越同舟带着一干属下纷纷行礼。
“平身。”太子上下打量着道:“你就是越同舟?”
“正是。”越同舟起身,视线下移应承道。
“别低着头,你是个好汉,我知道,也别紧张,我只是出来走走,顺便来喝杯茶。”
太子笑眯眯的说。
一听太子要喝茶,有几个机灵的锦衣卫立马反应过来,纷纷拥过去将太子请进屋,拿茶叶的拿茶叶,去煎水的煎水。
越同舟只好跟着太子也进了屋。
太子让大家坐下,有一句没一搭的问了些家常话,让一众锦衣卫倍感温暖,纷纷称赞太子仁爱贤德,太子很是受用,稍显粗涩的茶水也喝的津津有味。
越同舟不知说什么,只是问则答,不问则缄口静听。
太子虽说一直在跟旁人聊天,余光却不时观察越同舟,见越同舟毫不攀附也十分谨慎,心知是个心思细腻能藏事的人,也不打算多磨了。
出门前太子拍了拍越同舟的肩膀:
“衣服旧了,该换换了。”
等太子走后,有人兴奋不已,继续谈论刚才太子的关切,有人妒火中烧,觉得太子话里有话是要提拔越同舟,还有人觉得越同舟要倒大霉了,估计太子看他不顺眼想要剥掉他这身官服。
越同舟不以为意,只觉得太子不简单。
他最后一句话分明是别有用意,可以解读为关照,也可以解读为赏识,更可以解读为警告。
滴水不漏,只看听者怎么想。
难道那夜陈公公去东宫告了密?既然陆林儿说他不可能听到谈话内容,那必定就是添油加醋了一番,陈公公那样忌恨陆林儿,必定不会是什么好话。
宦官和锦衣卫关系密切,总归是件不让人放心的事,自己还是小心些为妙。
越同舟蓦然有些后悔,自己太不谨慎了。
不知道陆林儿会不会有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