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爷,您上回不是跟我打听我妹妹红莺嘛,这不红莺刚好得空,您要不去瞧瞧?”雪三娘促狭的望着小白兔一样神情的郡主接着说道。
那老鸨子是个人精,一听这话,立马拥着郡主就要去找红莺:
“原来您是惦记着红莺啊,咋不早说呢,走走走,我带您去找她去,红莺丫头,你贴心窝子念念不忘的俊俏大爷找你来啦~”
老鸨子满身肥膘攒着劲,推着郡主不由自主的就往前面走了,郡主头昏脑涨的急得连连回首张望,对着雪三娘不停的使眼色求救。
雪三娘看出郡主眼神里透着一丝哀求,心里也道奇怪,原本想把她吓跑得了,怎么这会倒搞得好像自己逼良为娼的似的呢。
不对劲。
那老鸨子见郡主不大利索,以为是新来的雏儿客怯场面,竟推的更加用心了,还吆喝起来:
“这一回生,二回熟,您得了这里好处,往后啊来的勤了可就熟络了,不肖妈妈带路,您自个儿可就闻香知味儿了,我的爷~”
郡主这会子都要哭了,我只想睡个觉啊天!
“妈妈,等等!”雪三娘终于开了腔,望了一眼郡主,将老鸨叫住。
“我说到底也是我旧相好,何不先与我那里添杯茶再去寻红莺耍,反正我知道这位爷可不是吝惜银子的主,爷,您说是不是?”雪三娘故作娇气道。
那老鸨一听,是啊,这反正人都来了,得想法子多弄点银子出来啊,心里乐滋滋的,只道还是雪三娘聪慧。
郡主此时仿佛得了救赎,立马应道:
“好好好,如此甚好,我正这么想着呢,银子我有,我有,三娘,咱上楼说去?”
雪三娘蓦地心里直觉得好笑,好整以暇的望着郡主道:
“行啊,爷,那就先进咱房里说呗。”
郡主忙塞了一锭银子给老鸨,那老鸨笑眯眯的接着连声恭维,郡主只觉得她聒噪,白了一眼赶紧拉着雪三娘就上阁楼去了。
跟着雪三娘回了房,郡主累的透了,往罗汉床上一躺,抄起坐垫塞到头下当枕头就不起来了。
雪三娘纳闷了,憋着声音调侃道:
“这位公子,您可是使了银子的,是要听个曲啊还是聊会天啊,您怎么倒把我这当旅店了,来了就睡上了?”
郡主听了,也不动弹一下,眯着眼睛有气无力的道:
“我好累,您爱弹琴就弹琴您爱跳舞就跳舞,银子我给了,让我歇会先……”
雪三娘看她状态不对,不比以往意气风发样儿,一时来了兴趣,便想探她实话:
“我瞧见您不像来找姑娘的,倒向是来投店的,虽说您银子多,可万一我这淫心贪婪,一会把姐妹们都叫唤过来,不知郡主有多少银子可以打发啊?”
一听雪三娘这话,郡主心知雪三娘是故意的,一个激灵做起来恼火道:
“你这话里夹枪带棒的,还记着香叶寺的误会啊,真是个小肚鸡肠的人,这会趁人之危落井下石,小心以后遭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