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嘴上是这样说,邓芝心底却对抓人不报任何希望了,人家敢放俘虏,自然就不怕你来抓啊,这么说不过是降降庞羲的火气而已。
果然,庞羲一听,怒火消下去不少,道:
“汝且去准备一千骑兵,某要亲自去把他们都抓回来。”
“诺。”
不说庞羲等人如何派兵,且说张富等人星夜疾驰,到第二日正午时分,一行人已到达阆中。
不出所料,阆中城丝毫不知消息,一点警惕性都没有。不过此行又多驾马车,又有骑兵,进城到没多大麻烦,因为这样的一行人,颇像大户人家举家搬迁的。
不过出城就没那么容易了,毕竟过了阆中就是敌人的地盘了,看门的士兵检查颇为严密。
“过了这道城门,某等可就是龙入大海,虎跃山林了。先生,你说某等该如何出城?”看着阆中城东门,张富缓缓的对黄权说道,
黄权虽是聪明,但一时之间,也毫无办法,只得道:
“某一时还没有主意,不过实在不行,也可等杨将军回来,到时候即便强行出城,也并非不可能。”
“先生,咱们可没那么多时间在这耗啊,要知道,庞羲知道消息后一定会追来的,要是等到那时候还未出城,可就真成了瓮中之鳖了。”
“先生这般读书人或许没什么办法,不过像某这样在市井九流混过的人来说,却是没多少问题。你说是吧,兴霸。”张富一笑道。
“哦?甘将军也知道,枉黄某还自诩聪明,没想到到头来连这小小的城门都出不去,哎。”甘宁还未答话,黄权就一脸惭愧的说道。
“先生不必自惭。有道是,龙有龙道,鼠有鼠道,先生学的都是儒家堂堂正正的治国领军之道,在如今这般状况下难以施展罢了。”张富说罢,又对甘宁道:
“兴霸,你且说说看。”
“嘿嘿,公子,某可是啥都知晓一些的,如今这种,怕只有一个办法吧。”
“哦?是何办法?”张富笑问道,旁边黄权也是一脸好奇。
“重金贿赂。”
“哈哈,知我者,兴霸也。”张富大笑。说罢,让人给车队换上了糜家旗号,自己向那个看守城门的小校走去,原来这张富是一眼就认出了熟人啊。
“嘿,将军,还认得某不?”张富一脸自来熟的对小校说道。
“诶,你不是糜家的人吗,怎么你们就回来了,这是要出城去?”小校明显还记得这些给他带来过油水的人,他再守城门几年,也不如这些家伙来一次啊,想到这里,小校眉开眼笑了起来。
“嗨,这不是日前路过绵竹,有位老爷的至交要去投靠我家老爷吗,贵叔就让我先送他们到徐州。哎,兄弟也是劳碌命啊。”说罢,从怀里摸出一包银子,不着痕迹的塞到了小校手里。
小校手里一掂量,脸上的笑容更明显了,道:
“都是苦命人啊,何苦相互为难呢,也不必检查了,糜家商队,某信得过。”又对着手下士兵道:
“放行”
张富看士兵让路,手一挥,众人就出了阆中城。
“庞羲果然并非明主,这般重地,还派这种人物来守城门,唉!”看着身后的阆中城,黄权有些感慨的说道。
“所以啊,巴郡这方好山好水,早晚归某所有。”张富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