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明白。”
“好了,众卿家先退下吧。风后,你留一下”
“臣等领命。”
……
后殿,君臣两隔案对坐,此刻,殿中只剩下两人,气氛也有些压抑。
黄帝脸色阴沉,早已没有大殿时雍容华贵,他双眼赤红,胸膛起伏不定,显然,他现在很愤怒。他沉声问道:“风后,刚刚你有话没说出来,现在说说清楚吧。”
“臣愚钝,不知君在问什么。”风后不动声色,恭敬地回话。
“呵呵,你愚钝,那这世还有聪明人吗,别装了。说说吧,为什么极力阻止出兵凤部落,难不成还是因为那个小丫头。”黄帝气乐了,讥讽道。
风后还未说话,黄帝却又抢先说:“难不成还是为了涿鹿之战,我斩杀了蚩尤的事情。嗯!”
“是”,风后脖子一梗,也不留情面:“当年你俘虏了他,就不应该杀他,你们都是少典之后,蚩尤又那么老了,又受了伤,还能熬多久。你何必当场斩杀他,还让他身首分离。这么蠢的事情,只有你做的出来,劝都劝不住,背着这个恶名,你如何能一统天下。”
风后越说越气:“你英明一世,阪泉之战,你可以收降榆罔,收其部众后,你懂得以完善《神农本草》的名义将其远逐蛮荒,没多久他死在南方茶山,有谁说过你几分不是。而蚩尤呢?你就这么不懂得隐忍。”
“还有,你知道那个神子有多可怕吗?他以一己之力挑战我和力牧所带的精锐,我们在偷袭的情况下,根本没有还手之力。况且,这个人对我们确实没有敌意,他不仅把玉米和红薯给了我们,现在又开始向我们出售青铜兵器。君!我们有什么理由去征伐他们?”
“呯”,黄帝一拍案几,揖指风后:“聪明一世糊涂一时,风后啊风后,你罔称智者了,蚩尤和榆罔一样吗?榆罔在炎族有蚩尤那样的威望吗?他活着,我们就根本没有可能合并他的部众,我不亲手斩杀他,九黎族怕他更甚怕我,要想统一这个天下,只能有一个王者。那就是我——姬轩辕!“
”我不斩杀蚩尤,拿着他的头去恐吓已经归附的九黎族人,他们能安安分分地融入华夏族吗?老老实实的当黎民吗?不,我不亲手斩他,即使是他马死了,你信不信,马会有人打着他的旗号反叛我们。我们又得去平叛,嘿嘿,我问你?那又要死多少人?”
“风后,你我名为君臣,实为兄弟。你记得我们第一次相见的时候,你就跟我说过,结束战争最好的办法,就是统一天下。这天下只能有一个王,各部族融合在一起,才会真正的消灭战争。我们不是一直走在这条路吗?我们融合了炎族,又有融合大部分的九黎族。现在我们既是炎黄又是华夏族,这难道不是我们的理想吗?现在凤部落又在南方开始崛起,他们一旦举起蚩尤大旗,现在的黎民还会这么安份?不,这天下又要腥风血雨了。你醒醒吧,风后!”
……
这是适合牛羊过冬天然的牧场,紧临的峡谷是个很好的避风营地,现在被因势利导地修建成荤粥族的营地和牲畜栏。如今,营地和牲畜栏中空无一人一畜,趁着大雪未下,牧民们赶着牛羊去啃食牧草,加紧收割牧草存贮起来,以保障剩下不多的牲畜过冬。
弥陀站在坡,看着草场的一切,心中暗忖:今年的牛羊损失太大了,现在有了草场,剩下的牲畜是可以过冬了。但是人却没有吃的,只盼马队……
“嘀哒嘀哒”一阵急促的马啼声打断了弥陀的思绪,一骑飞奔而来:“大……大首领,马队遇伏,辛庇长老受伤了。”
“什么?怎么回事。”弥陀勃然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