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小西极力忍住不让自己哭出来,带着哭腔咒骂道:
“寒筠月,你无耻、下流、下贱,你是个贱人!”
寒筠月抬起右手,慢慢伸到眼前。
他的指间中,还残留着一大块从鼻孔里挖出来,还没来得及弹射出去的鼻屎。
他静静地欣赏着那团鼻屎,像欣赏极致的艺术品一般,露出陶醉的神情,把鼻屎弹射出去。
他目光追着鼻屎落入黑海中,鼻屎与黑海反应,泛起丝丝电弧泡沫,幽幽道:
“战斗就是战斗,是要分胜负,甚至分生死的,又不是演武作秀,哪有什么下贱高尚,唯美庸俗之别?
妈宝妹,你是不是画画画傻了,无所不用其极的战斗真谛领悟不了也就罢了,居然还敢有洁癖?
似你这样的人,就算修成惊世神通,也依旧只是0.5鹅的战五渣……听话,回去好好读书,毕业找份体面的工作,找个好男人就嫁了吧,修行大世,做个旁观者就好。至于修行,练就行了,别出来打架,会被恶心死的。”
“要你管!”
杜小西终究还是哭了出来:
“你个下贱无耻的魂淡,用这种下流无耻的下三滥套路,算什么真男人?有本事跟老娘堂堂正正的打一场啊!”
“哎!”
寒筠月面带怜悯地望着杜小西:
“妹妹呀,听哥哥的话,回去吧!打不过也就算了,你居然连骂人都不会,只会下流无耻下贱这三词儿,真可怜!”
“哇……”
杜小西放声大哭,实在是太委屈了:
“有洁癖也有错吗?爱干净也有错吗?我用你家洗衣粉洗衣液了?还是用你家洗发水沐浴露了,你要这样羞辱我?”
杜小西在几万人面前哭出声,觉得更加丢人,掩面驾云,飞出黑白之门,一路飞下西岳西峰,带着哭腔的誓言声传回来:
“寒筠月,等老娘克服了洁癖,我一定揍得你妈都不认识你!”
站在天煞擂台上的一位神通者,听到这话,双目一亮,对着杜小西委屈巴巴的背影高呼道:
“妹子,你的洁癖我能治!相信我,准确来说,洁癖也是一种爱干净的瘾而已……”
和他同站在擂台上的男孩子暗地里一拳捣来,把这个爱治瘾病的家伙锤得弯下了腰:“刑永扬,老子忍你很久了,一开场到现在,你特么看什么都像瘾,揍你丫的!”
杜小西人在御云飞行中回头,冷冷看着被偷袭到腰眼的刑永扬:“雷电法王,等老娘归来,连你一起揍!”
“好!”
雷电法王尽管直不起腰,眼中却闪烁着激动亢奋的光芒:“随时恭候,本法王专治各种成瘾!”
现场两万观战妹子……
天镜下四亿观战妹子……
七个直播间内看直播的三千万妹子……
从寒筠月吐口水那时起,就已经呆愣当场,一直呆愣到现在。
她们心中有亿万只羊驼在咆哮奔腾。
为什么她们心中梦寐以求的盛世美颜和蓝颜气质,会和她们心中无比厌恶的粗鲁、下作、屌丝、丑陋、自甘堕落,同时出现在一个男人身上?
方才对颜值和气质心动,随后就看到了他与文明审美,背道而驰的灵魂……
这种爱不得又不忍怨的滋味,太难受了。
难受到不发泄就一直堵在心口,不快活。
她们看着杜小西微微卷缩抽搐的可怜背影,就仿佛是在看自己。
这种时候,居然还有人出来说爱干净是种瘾?
有个观众妹子站在云桥上,对着雷电法王破骂道:
“雷电法王刑永扬,你特么才有病!你才是治疗上瘾成瘾!
还有你,寒筠月,你特么配不上你这盛世容颜,等老娘修行了,一定要把你这张脸,揍成猪头!”
一石激起千层浪。
无数妹子纷纷出声站杜小西和妹子的台:
“对,刑永扬专治各种成瘾的毛病,是种瘾,得治。寒筠月配不上他的颜值,把他的脸揍变形。”
“姐妹们,那我们就定这两个小目标,作为我们修行路上的第一个梦想!”
“好!”
……
“岩雀焉知应龙之志哉?”
刑永扬终于直起身子,仰头蔑视妹子道:
“姑娘们,骂人是一种瘾,没有计划地胡乱定目标,更是一种瘾,可惜你们没有修为在身,扛不住我的电疗!”
寒筠月也幽幽道:
“你们女孩子都是神经病!为什么接吻伸舌头不嫌脏,吐口水就嫌脏呢?闻自己的臭袜子欲罢不能,遇到脚臭的男人就是臭男人了?莫名其妙!”
“去死!”
“女人就是正义!”
“正义长存!”
……
……
“可是,他两真的好贱呀,我好喜欢!”
人群中有位妹子忍不住暴露了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