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问你一件事，”亡灵法师轻轻抚摸着女神官长发，“你的同伴们去哪了？”

“我记得你有一个天天穿铠甲的怪人同伴和几个异种族的家伙，今天怎么没和你一起来？”

女神官半跪倒在地上，白金色的制服被撕毁大半，手臂和背部的娇嫩皮肤被青石板磨出一大片血痕。

但明明连活动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她却仍旧不屈地昂首。

或许是这份坚韧让她能够被神明给予如此天赋吧，亡灵法师心里想道，但随即他又怒斥着那位和自己融为一体的亡灵，反驳他对于坚韧的评价——

我比她遭受的苦难多的多的多！如果不是当年我跳的枯井里有老鼠的话，早就被杀猪的父亲给当成猪肉卖掉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依旧还记得当年自己回来取其性命时，父亲跪地向他求饶时心里的那种痛快感，以及最后亲手熄灭他活下去的希望时由心底迸发而出的兴奋与高兴——

那才是神明真正要告诉我们的东西！

也许我应该继续这么做，先给她一个希望，然后再亲手葬送它，到那时在看看她还能否像现在这样坚韧了。

“哦，对了，”法师拍了拍她的脸颊，嘲笑道:“差点忘了你现在大概连张开嘴的力气都没有了吧？”

“这次你没拉着他们一起其实也没什么，只不过让他们多苟延残喘一会罢了，”他指着远处夜市的灯光，“虽然我不太清楚那群兽人有什么计划，但就我目前所知道的消息来看，你很快就不会太孤单了。”

法师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水，也许是痛苦的泪水，也许是面对死亡恐惧的泪水，不管是什么，都将是她最后一次流泪了，毕竟变成亡灵之后是没有感情的。

不过，也许让她保留记忆和感情可以让我突破一直以来的桎梏也说不定。光与暗共存一体的天赋要是因为抹除记忆而消失那可就划不来了。

亡灵法师一边思考着如何处理女神的灵魂，一边盘算着接下来怎样利用小墨龙来将另外一颗宝石弄到手。在他全神贯注在自己内心的思考时，阴影中有三个身影正悄无声息地靠近着……

刷的一声，黑甲战士突然拔出了背后的银色长剑，他莫名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