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有些奇怪的脸色和眼睛里激烈斗争的光彩，剑之圣女微微俯在他的耳旁轻声道:

“我的人不会走漏一点消息，律法神的信徒在这点上你完全可以放心，不过你那几个徒弟嘛……”剑之圣女瞟了一眼正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几个徒弟:

“如何定夺，我只给你五分钟的思考时间，过时不候。”剑之圣女留下一句意味深长的话便起身走向铁箱处……

……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被领头人切下手指后，曝开身份后，他非但没有像之前那样怕的浑身颤抖，反而镇定了起来。

领头人盯着他的眼睛想看出些什么端倪，但他用自己恨不得扒了眼前人皮的狠毒眼神瞪着领头人，一直瞪到领头人放弃为止。

“你果然是个小主教啊，思想很坚定的嘛。”领头人没再继续用匕首威胁他了，似想清楚这种手段已经对他没有作用了。

他将染血的匕首随意地丢在地上，这把劣质匕首原本就是从某个邪教徒手中夺过来的，当时那人正准备用它将一个圃人村民割喉。

“我问得差不多了，”领头人大声对周围说道，“这个人是这群屠村者的头子，交给你们了。”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几个灰头土脸的孩子从不远处的树上跳下。领头人早就发现他们了，但他却没有去遮掩自己审讯这群邪教徒的手段。这里不同于其他地方，没有凶狠地心根本无法生存下去。况且他们的父母被残忍杀害，这个仇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善罢甘休，那么血腥一点又如何？

领头人越走越远，全然不顾后面凄惨地叫声和求饶声。

之前，他和一名主教交手，从主教的身上搜到半卷黑皮纸，根据纸上的计划安排来到这个聚集地。还未等他靠近，便听到了村落里发出的阵阵凄惨叫声，为了不打草惊蛇领头人并没有直接进入村落，而是先隐身于各个建筑物的阴影中去观察情况。

他要知道的情报基本上都在那半卷黑皮纸上，只不过有些地方还需要再确认一下。至于为什么不直接杀个那个邪教徒，与其说想让那几个活下来的孩子亲手报仇，倒不如说是他想起了自己的过去，由火焰、吼叫声、和血腥味组成的过去，以及那个记忆深刻的灰色“笑脸”？!

“啊——唔……”

身后面的叫声突然中断了，听起来那位邪教徒似乎是被几个孩子给割下了舌头，他们是在模仿自己刚才用来审讯的手段吗，还真是有趣~

领头人不自觉地笑了起来。

即便是神明也无法决定一个人的喜怒哀乐吧，虽然他们会通过骰子数来改变事件的发展从而去影响人的心情，但生活中的小乐趣却不是他们这些神明能够明白的……

即使他们自认为以世界为棋盘，万物为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