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范责和姚当在无为城中住了三天的时间,当真是见识到了天门总部的实力,他们的练武竟然是两人一对,互相比武,虽然只是木剑,但是修为比之自己高的实在太多。
三天时间下来,范责和姚当也是心服口服。
第四天清晨,范责一行早早收拾好一切,拜别了天尘长老,三天时间过了便和众弟子下了无为城。
走的时候,范责心中一直记着那个戴草帽的少年,今天却一直没有出现,心想要是有这样的高手助阵,那将是这次的最大的收获了。
一路走着,范责也是疑惑不解,说好的下山,这一路却没有见到他的人影,心想这小子原来是心口不一的家伙,自己算是白高兴了,心中略感不快,但想到这次也算是不辱使命,完成了师父交代的事,也就不再去想那件事了。
姚当也是出于好奇,转身问旁边的一个天门弟子,道:“这位世兄,怎么下山的队伍中不见当日大殿之上的那位少年?”
那天门弟子回道:“你说的是武君师弟?”
姚当一脸茫然,也不知道说的是不是那个戴草帽的少年,那天门弟子说他就叫武君,只是入门迟一些,所以是他们的师弟。
这些话被一旁的范责听见了,范责疑惑道:“武君是那位少年的名字?这名字着实……”
范责是想说这名字起的有些狂妄自大,只是碍于面子也就没有说出来。
那天门弟子笑道:“这名字是天尘长老给他起的,武师弟是天尘长老收留的孤儿,十岁的时候入的天门,天尘长老察觉到他天赋异禀,所以就收他为徒,并且给他取了这个名字。”
范责一时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资历能起这样一个名字?
于是问道:“那他的修为如何啊?”那弟子道:“比之我们师兄弟,那强的太多了,只是我们也不知道这武师弟的真实实力,毕竟他只能修炼武力。”
范责心惊,怪不得会被有武尊之称的天尘长老起名为武君,想起当日在大殿之上自己被那少年一招制住,根本没还手的余地,灵气完全没有办法运行,回想起来,那少年使用的绝对是真气,以真气封穴道,就算是灵力也是没有办法冲开。
此时想来,不禁直冒冷汗。
范责此时又回到刚才姚当所问,毕竟像这等高手,如果能够下山相助,那就是最好的了。
问道:“只是不知武世兄现在何处?若是有他相助,我们于魔门相斗胜算就大了许多了。”
那弟子摇了摇头,也是不知,随后伸手指道:“这件事估计宋齐师兄知道,他素来和武君师弟关系最好了。”
范责顺着所指看去,原来是那天领着他们进门的少年,范责知道这次下山,宋齐只是陪同,而且这几天和天门弟子闲谈,才知道,宋齐是大师兄,之所以似门童一般,实则是因为他的实力,也是他自己要求的。
宋齐一直是刻苦勤奋之人,但是上天不眷顾,任凭他怎么努力,自己的修为就是上不去,因为这件事长老们都以为他偷懒不修炼,罚过他很多次,最后天尘长老用真气探视之后才发现,他的气海根本没有任何内息的存储,这才明白了他修炼至今都还是这般的原因。
这次下山本来是不让宋齐来的,但是武君既要下山,如果没有宋齐陪同,只怕是会闹出大乱子,武君除了天尘以外,也就能听进去这个大师兄的话了,所以天尘长老便让宋齐一起下山。
范责走到身边,笑道:“宋师兄,不知你那位武师弟身在何处,怎么一直不见他出现?”
宋齐看了看前边走的队伍,笑道:“武师弟不喜欢和我们走在一起,他一个人习惯了独来独往,我想,他可能在前边等我们,或许在身后不远,肯定会和我们同时到达丰灵城的,范兄不必多虑。”
范责心道:“这少年没想到还是个怪胎,宋师兄既然这般说了,那就说明他肯定是跟来了,既然来了,那见不见到也就无所谓了。”
想着便行礼笑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赶往丰灵城吧。”
宋齐点点头,众人便向丰灵城方向赶去。
出了极寒之地,众人也是越走越快,风雪交加,比之来前,更加的大了,想必是快到中秋时节了,这天寒以北比之中原的气候变化,差异实在太大。
众人加快脚步,不到半日的功夫便来到了云州境地中的雁城,雁城是北境之地的边城,虽然当地人少,但是往来的商客颇多,发达程度虽比不上丰灵神都,但也别有一番景象繁华。
城中一条贯穿南北的主街道,两旁商铺鳞次栉比,正值正午时分,两边也是摆满各式各样的摊位,往来人群络绎不绝。
范责和姚当,当即找了一家客栈安排众人住下,点了饭菜,便招呼着在楼下吃了起来。
姚当端起酒杯大喝一口,擦了擦嘴道:“大人,这些人也着实厉害啊,没想到出了极寒之地,他们那般脚程,到这雁城之时竟然脸不红气不喘,属下这一路可是累坏了。”说着轻叹了一口气,又喝了一大碗酒。
范责环顾了一周,只有三桌的天门弟子和他们这一桌,就是没有看到武君,当下小声道:“姓武那小子怎么还没有来,难道他没有和我们一起下山。”
姚当边吃菜边说道:“这小子仗着修为了得,傲慢的紧,想必是看不上我们,这才没有来吧。管他了,现在已经有这么多高手了,也不差他一个,爱来不来,大人,您就别操心了。”说着话便敬了范责一碗。
范责看姚当只顾喝酒吃菜,摇了摇头叹气说道:“你小子,只有一沾酒,什么事都抛到九霄云外了,哪还关心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