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一盘银月挂在天边。
丁千月的房中依旧是灯火通明,但是少了往日的谩骂和摔东西的声音,门外的护卫也是感到有些异常,但是谁也不敢上前查看。
良久之后,只听得屋中传出凳子被踢到的声音,门外仆人也是担心,要是这小姐平白无故逃走了,她们也免不了吃罪。
守卫示意让丫鬟敲门询问,其中一个丫鬟上前敲门道:“小姐,小姐……”房间之中并无回应,众人心中起疑。
此时房间中传出一阵支支吾吾的声音,丫鬟眉间微皱,用手指捅破窗户纸,睁眼瞧去,大惊道:“啊!小姐,小姐……”
惊恐之下竟已经说不出话,守卫见情况有变,忙推门进去。
只见丁千月脚底凳子翻倒在地,人却是悬于梁上,众人大惊之下赶紧上前救下丁千月,丫鬟早就跑去叫雷炎前来。
将丁千月放在床上,丫鬟仆人围在一边,众人心中揣揣不安,有几个丫鬟被吓得哭了起来,众人知道,要是丁千月真要有个三长两短,今日在场的人便都要陪葬了。
雷炎火急火燎的赶来,不及坐下,右掌运起灵力抵住丁千月左掌,灵力缓缓送进,丁千月一声闷哼,吐了一口气,良久之后,缓缓睁开了眼。
众人见大小姐醒了,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下了。
丁千月双眼恢复神韵,哭着喊着要去死,便要起身下床。
雷炎死死按住丁千月,惊慌道:“师妹,你这是干什么啊,你说你要真有个三长两短,师父他老人家该有多伤心啊。”眼中满是关切。
丁千月想起父亲丁煞,眼眶一红,捂着脸哭了。
雷炎支退了丫鬟仆人,独自一人坐在屋中,也是怕丁千月再做什么傻事。
良久之后,停止了哭泣,郁郁寡欢,呆坐在床上。
雷炎见丁千月不再哭闹,喝完杯中得酒,起身道:“师妹,你休息吧,我走了。”丁千月见雷炎一身便装,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忙说道:“师兄,你是不是要下山?”
原来雷炎本是打算前往东阁镇,所以换上了便衣,未来及换。
愣了一下,说道:“不错,我下山有事要办。”
丁千月道:“师兄,你不让我下山,我这般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说着转过头啼哭了起来,但是却无眼泪,嘴角似乎挂着笑意,蘸了一点口中唾液,抹在了眼角之下。
原来这是丁千月想到的一个胡闹的计谋罢了,想也是为了下山,并非什么上吊自尽,只是吓唬众人而已,想要乘势逃走,可真是煞费苦心啊。
雷炎见丁千月这般,担心他这一走,丁千月又要寻死觅活,万一有个闪失,那就真的后悔莫及了。
当下心软,忙说道:“只要师妹不再这样,你说什么,师兄都答应。”
丁千月心下甚是欢喜,但是心中疑惑这是不是他的哄骗之词,皱着眉头,问道:“我说什么你都答应?包括下山?”
雷炎呆立片刻,脸现难色,随即长长出了一口,无奈得点了点头。
丁千月见雷炎一身的便装,心生一计,冲着雷炎坏笑着,翻身下床,凑近雷炎耳朵嘀咕了半天。
雷炎额头一阵黑线,顿觉无语,阴着脸叹了一口气,苦笑道:“好吧,就听你的。”
许久之后,房门开了,走出一人,手中折扇遮住脸部,身上的便衣却是雷炎进去时穿的的衣服。
守卫道:“堂主,您这是怎么了?”
那人一个激灵,停住脚步,仍是用折扇遮着脸,故作镇静,压低嗓子说道:“嗯,本堂主好的很,你们都给我睁大眼睛看好大小姐,要是有什么闪失,唯你们是问。”
众人忙低头称是,却也不敢再多言。
过了重重哨卡,辗转出了通天阁,放下手中折扇,这才看清,原来是丁千月扮作的雷炎。
此时雷炎身穿内衫,坐在桌前喝着酒,一杯接一杯,只是下肚,不见停歇。
心中苦闷道:“师妹,只要你开心快乐,师兄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又是一杯。
想起自己准备的一切却是为了师妹准备的,当下又是一杯;心中又想不出怎么给师父交代,又是一杯,不消片刻,便已经酒意上头。
下的山来,丁千月似是重获心生一般,走路蹦蹦跳跳,快活似出笼的小鸟一般。
心中想到雷炎房中所说,林峰此时便在东阁镇养伤,当下心急,脚底运气,身子如腾飞鸿雁,一飘一荡,向东阁镇方向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