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雪出了临阳殿后殿,一刻不停便前往风武堂。
慕容雪这几天一直照看着丁千月,但是心里一直记挂着林峰,整天心绪不宁,茶饭不思,几日下来,整个人都憔悴了许多。
慕容雪来到索桥之上,看着眼前绕山浮云,一时间心潮涌动,想起了往日的种种。
自从她和林峰上山算起,已经整整过去了三月有余,这三个多月,慕容雪想了很多很多,每次想到义父义母被奸人所害,父母之仇未报,心中不免凄凉之意陡生,便多想让林峰快些学武,早日手刃仇敌,为父母报此大仇。
但是这些日子相处下来,想到自己只剩峰儿这一个亲人,他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自己万难苟活于世。
况且自己从小和林峰一起长大,更是得知自己和林峰并非亲姐弟,情意日渐加深,已经不是小时候那般的姐弟情,慕容雪也不知自己是何时对林峰有了这般不同寻常的情意,或许是在得知他们并非亲姐弟那时起,或许比这更早,或许是后来的相处慕容雪自己也想不太清楚。
看着眼前的懒云,心中不由得想起了林峰的样子,一丝甜意涌上心头,但随即想到林峰受伤卧床,不由得转喜为悲,不自觉便哭了出来,一滴滴眼泪从面颊落到这深涧之中,天边夕阳照在慕容雪的脸上,哭红的眼眶更加添了几分凄美,清风吹起了她的裙摆,像极了画中的仙子,楚楚动人。
慕容雪怕被人看见,忙用衣角拭去了眼角的泪痕,往风武堂去了。
慕容雪煎好了药,亲自端到林峰的房间,此时丰远一直守着林峰,见慕容雪端着药进来,也是识趣的起身,随便寒暄了几句便出去了。
林峰身穿白色衬衣,静静的躺在床上,依然是昏迷不醒,慕容雪蹑手蹑脚的给林峰喂药,毕竟他昏迷不醒,也是没办法张口喝药,只能是自己用勺子一点点喂他喝,生怕汤药溅了出来。
好半天的时间,只是喂了不到半碗的药,慕容雪一摸药碗,药碗已经有些凉了,可是这还有半碗的药,要是凉了再喝,功效一般不说,怕是要闹肚子的。
想到小时候有一次林峰得了伤寒,义母慕容瑶便是给他喂了凉药,让他肚子疼了一天,最后义父告诉他林峰的肠胃不好,经不住凉的东西,更别说是药了。慕容雪自从那次以后便十分的小心,对这个弟弟照顾的无微不至,从来没有让他吃过凉的东西。
想到此处,慕容雪瞧了一眼手中的半碗药,深情的看着林峰英俊的面庞,慕容雪从未像此时这般仔细的看过林峰的脸,只觉越看越好看,不由得看的有些痴了,他的眉眼口鼻都是那般的精致,慕容雪瞧着林峰略显苍白的嘴唇,突然想到了什么,不由得脸上一热,忙低下了头,不敢再瞧林峰一眼。
似是想到了什么,端起手中的半碗药喝了一小口,含在口中,眼睛微闭,慢慢俯身到林峰的身上,慕容雪俏脸离林峰不足半尺,突然停了下来,似乎是在观察林峰的动静,只觉林峰的鼻息微弱,鼻息使得慕容雪有些心猿意马,心跳不已,慕容雪闭上眼睛,轻轻的吻了下去。
嘴唇贴上的那一刻,慕容雪全身一颤,只觉心中小鹿乱撞,耳根更是滚烫似火,慕容雪将口中汤药缓缓送到了林峰嘴中,她心中爱意渐起,心想用自己的性命换眼前人醒来也在所不惜,只求老天让他醒来,一生一世陪在自己身边,她也不想报什么深仇大恨,只求他也能爱自己,就像此时的自己这般爱她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