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早就知道了,为何还要不动声色的接受秋藏对你的好?小也,我当真是小瞧你了。”白青睨了也璃一眼,却没有怪罪之意。
“我接与不接,结果如何?师兄细想便知。只是师姐如此,定是有其缘由。想来师兄定是知晓其缘由所在?”
白青似是躺久了不舒服,索性坐直了身子,扭了扭脖子,侧头问道:“你知道多少了?”
“我一概不知。因而这才来问问师兄,师姐留在习魔阁,究竟是为了什么。”
从也璃不动声色的脸上发现不了任何破绽,白青只有移开视线站了起来,背对着也璃又看向水池。
他细细想着也璃究竟是从哪儿知道这件往事的,又知道到了何种程度。
这陈年往事知道的人本就不多,除了他与秋藏两人,也就只有他们身边人稍有听闻。
身边人……难道是南山?或者是当日意外听到他与秋藏谈话的流萤?
不论是谁开的口,她们中任一人都不会告知也璃当年往事的细节。
这是事关习魔阁的大事,她们绝不会轻易吐露。
若是也璃知晓甚多,也不会特地前来试探自己。
如此一番细想白青便有了底。
“像师姐这般研制药物的高手,理应被配去内阁任职。怎会留在习魔阁?”也璃见白青长久未出声,又问了一句。
“想不到我们在落无村偶然遇到的一个……看似柔弱的女子,今日竟也有来质问我的时候。”白青侧头笑道。
“师兄严重了,我哪里是质问……”
“若是今日我不开口,你会如何?”
“我并不会如何。只是担心秋藏师姐长久走不出往年之忧,因而想为师姐解愁罢了。”
白青闻之失笑。
“当年的事我与她同在都毫无办法,你参与进来又有何用?”
“也许,我的存在,就是转机呢?”
白青忌惮的看了她一眼,手握得很紧。
也璃见白青脸色犹豫,便知差不多了,因而将这埋于心中一时的话给吐了出来。
“南山师姐不小心失口与我说了,在鹿角兔事件之事上,师兄可是刻意偏袒了她呢。”
白青心知把柄在手,咬了咬牙,终于开了口。
“这事原本我不与你说是为你好,既然你用此事要挟,我便也不再顾忌,一吐为快了。”
也璃眨巴眨巴眼,点点脑袋,示意自己洗耳恭听。
白青伸手捞了一把水池中的鱼捞了个空,便弹了弹手中的水,又在自己的黑袍上擦了擦,重新坐回了石凳上。
“那个人叫做秋。而秋藏原名风鸢,后改名为秋藏就是因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