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也,你放心,今日你受在川穹堂受的委屈,我定一字不漏的告诉小秋藏,让她为你出出气。”白青心知人多不好再问适才的问题,只有拍拍也璃的肩膀,以示安慰。
也璃哭笑不得。
“哪里就受了委屈了。师兄你可别再添麻烦了。”
“不麻烦不麻烦,我不过是一两句话的事。别跟我客气。我就不打扰你们几个新生说话了,你们慢慢聊。”
白青意味深长的看了也璃一眼,看得也璃不知所云。
“你怎么和他聊上了?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我还真看不出来,你与人结交的速度远超我想象……”言望看着白青离开的背影,嘟嘟囔囔道。
“三两句话说不清楚。我们先离开川穹堂吧。”
也璃拨开挡住他去路的言望,踏出川穹堂的大门。
见也璃离开,里面的南山也站不住了,对着一旁正思忖的名古说道:“师者,就这样放走她么?她的话不能全信……”
“好了。此事就这样吧。等秋藏回来,一切自有分晓。”
“师者……”
“恩?哦,对了,秋藏不在,你这段时间多看着点川穹堂,别又出事。”
名古明显无心搭理南山,三两句话便打发了她。
南山一面不服气,一面又生了几分困惑。
看师者适才的神情,也璃应该是没有供出她曾对也璃下手的事情。
不然依照师者的脾气,绝不会对此事善罢甘休。
可她的手为何会成那番模样?
明明她只是用了隐匿而已,况且秋藏当时已经见到了她几近透明的手,想来定是为她涂抹了消除隐匿的药物。
难不成她的体质与常人不同?
用了隐匿后会产生不一样的类似于过敏的反应?
一想起也璃那生疮几乎要发烂的手,南山不免生了几分怜悯之心。
但这怜悯也是转瞬即逝。
她自己的脸尚且如此,又有何人怜悯?
南山隔着面纱抚上了自己的脸,眼里的柔和彻底被阴冷覆盖,宛如冬日冰霜。
名古离开川穹堂后并未回去,而是直接去找了于饮湖楼观书赏湖的石深。
石深向来除了授课或是在川穹堂研制药品,他的多半时间都用在饮湖楼里。
饮湖楼向来少有习魔生来,常年安静,正是石深最为满意的地方。
因而名古直接踏水而来。
石深见名古突然扰了这湖面上的清净,便将书置在一旁,向前踱了两步,静候名古的到来。
“石深啊,这习魔阁内,也就只有你,能超脱物外潜心观书了。”名古在饮湖楼台阶处跺了跺脚,将鞋底多余的水渍踩干,这才迎向石深。
“超脱物外的并非是我。那药如院的柏林师者不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么?”石深低头看了眼名古的鞋,不过一秒的功夫,那水渍便消失殆尽,足以可见名古即便是长久不出手了,他的功力也不减半分。
“你们几个,不必比谁更能置身事外,倒是苦了我这个副阁主了。”
名古摆摆头,哀叹一声,垂眸处见石深放在一边的书,便拿起来看了一眼。
“狐妖怪谈?你怎么对这个感兴趣?这可是内阁规定的禁书啊。你倒是不怕给我们习魔阁添麻烦。”名古将这原本摊开的书给合上,放到了更远的角落去。
“也只有这种书,能偶尔看到些实话。怎么,阁主看见禁书便怕了?”
石深睨了一眼他最近看得入迷的“狐妖怪谈”,嘴角不偏不倚摆出不屑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