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听你说的什么恐惧！”

潘震摆了摆手，随即指着自己的头，沉声说道：“这里有一万年的城府，一万年里，我都只思考烈阳星的安危和我神的安危！”

“那烈阳星的安危和太阳之光的安危，你怎么选择？”

卡尔脸色淡然，语气也没有丝毫变化，但话里话外却带着各种威胁。

“……你怎么会问这么个犀利的问题……呵呵~我觉得这是一回事！”

潘震笑了，丝毫没有因卡尔的威胁而动怒，至少，完全没看出他动怒。

“此言差……”

“我的太师研究过你，好多年……”

潘震打断卡尔的话，若有所思地说道：“我记得有六十几年，当然，对于你这种三万年的神灵，我的太师也只能研究到你的皮毛！”

卡尔无声地笑了笑，凯莎针对自己数万年最多也只是压制自己，区区烈阳文明研究了六十几年，又能研究出个什么东西，就算把大时钟交给他们估计也很难在六十几年里研究出个所以然。

“他们说你是……啧，幻体？”

“这个名词还是第一次听到。”

“呵呵~”

潘震轻笑一声，轻柔地挥了挥手，卡尔脑袋以下的位置顿时化作飞灰。

“你……如此无礼！”

卡尔的淡定优雅再保持不下去，猛地一下站起身，对不起，是脑袋突然飞了起来，配上这昏暗灯光的阴森大殿，场面显得极其诡异。

“呵呵~对不起，我只是试一下！”

潘震笑了笑，没有丝毫诚意地道了声歉。

“假设你被烧死了，我也没必要在这儿跟你扯淡不是？”

潘震面带笑意嘲讽道，虽然知道弄不死卡尔，可也算报了卡尔威胁自己的仇。

“你笃定我不能反击吗？”

卡尔躯体缓缓恢复，脸色略带阴沉地说道。

“你的人攻击我神蕾娜的时候，用的可是弑神狙击枪！”

“那不是我的人！他们只是受我影响而……”

卡尔缓缓坐下，重新恢复了淡然。

“不用解释！我不在乎那什么终级恐惧，就算现在开始，我要研究，花个百八十年……你们和超神学院、天使恶魔的战争也早就打完了……”

潘震再度打断了卡尔的话，都是几万岁的人了，谁还不知道谁，事实怎么样谁还不清楚，卡尔这话也就能去揶揄一下凯莎那种讲究规则的人了，否则，但凡凯莎有一点点不讲究规则，不遵循自己的正义秩序，卡尔就算再活几十万年也不会有机会继续研究终极恐惧。

“首先，战争的罪魁祸首也不是我！”

卡尔淡然地反驳，这罪名他可不想背，典型地属于当婊子立贞洁牌坊，什么事都一推四五六，绝世老阴B。

“那么你的立场就是……这是一场罪孽？”

“我无所谓，反正我名叫死神，研究死亡和虚空就是我最大的乐趣！”

卡尔眼睛微眯，有些张狂地说道，这还是他第一次在别人面前有张狂的表现。

“……蕾娜不能受到任何伤害，你们想要用恒星炸开黑洞，释放虚空……”

潘震脸色阴沉地说道，他知道，这场谈判自己已经处于下风，好在蕾娜现在还没出什么事，不然他只会更加被动。

“是驱动多颗恒星……如果不是像我一样的神亲自控制，恒星有可能会被黑洞吞噬！”

卡尔脸色淡然地表明自己对这件事的势在必得。

“嗯？”

潘震似乎感受到了什么，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然后就迅速恢复淡然，面带嘲讽地说道：“天使，会与你们死战到底！”

“您呢？”

卡尔嘴角勾起，以烈阳文明的自大，潘震说出这样的话就说明他将要妥协了。

“我只想找一个，烈阳文明能够完美续存的方式！”

“有意思，你们为什么不换一颗行星？”

卡尔淡笑道。

“哼~神在哪我们在哪！行星也好，恒星也好，我们也无所谓！”

潘震脸色严肃地说道。

卡尔笑了，他知道，潘震已经妥协，说出这番话也只不过是面子上的死撑罢了。

接下来，他们又稍作谈论，潘震便要告辞，虽然不太顺利，可终究还是让卡尔放弃了针对蕾娜的一系列计划。

“哦，对了！”

将要走出大殿的时候，潘震忽然想起了什么，转过身看着脸色淡然地卡尔，戏谑地说道：“听说你很会放屁？”

“什么意思？”

卡尔略带笑意的脸庞顿时有些黑了下来。

“屁神卡尔只会放屁？这是我在地球上听说的！哈哈哈哈……”

嘲讽地说了一句，潘震大笑着离开了大殿，临走时还能恶心卡尔一次，这让他的心情稍微好了那么一点点。

望着消失在天际的那道流光，卡尔面色发黑，默然无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