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辞一厢情愿地想法,脸上有了残忍的笑意。
他心里想什么,天子尘大概知道,只是嘴角上翘,有丝冷然的笑。
天已大亮,周围有东襄国的卫兵把守,天象国的人不敢靠近。
贫民普通人都赖得来看,他们的日子够苦了,皇宫发生什么不关他们的事,是灭是亡,是生还是荣耀,跟普通人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在他们的心里,这样国的存亡,一点都不在乎了,生在苦乱中,爱国是苦,亡国他们还是难,有什么区别?所以没有人关心这些,他们关心的是怎么吃饱肚子,怎么生存下去,怎么让亲人过得稍稍好一点。
皇家一族、几百人跪在殿前广场上,眼里只有恐慌,憎恨,还有屈辱。
平时他们是金贵之身,走到哪里都有人跪迎。此时变了,跪在坚硬的石板上,膝盖很疼,还有羞辱的感觉,原来跪下来的人,也是不容易啊!
“天象国楚氏一族,与刘氏一族密谋联手,杀害东襄国丹药世家、霖氏一族,只为抢夺财富、丹药炼制技艺,犯下涛天大罪,理因灭杀楚氏全族,告诫天下!”天子尘拿出处斩判书宣读,皇家人己吓得颤抖。
“是何人这么大胆子,敢对我皇家作出如此谎廖的事?我定叫他全家不得好死!”天空传来吼声。
听到这声音,皇家人终于盼到救星一般,高兴而泣,望向空中两道飞身而来的人影,只差喊出老祖来。
天子尘看向这两道身影,处变不惊,脸上有了冷然的笑意。
两道身影很快就来到大殿广场上落下,看到他们君王之家的子孙后代跪在地上,愤怒之极。
君王之族,哪有像普通人下跪的?这是耻辱,是对他楚家人的羞辱!羞辱君王者,是要诛灭九族的!
“我不管你们是谁、都要死,你们的族人也要死,一个也跑不了!”
两道身影之一的老者,很老了,头发白完了,稀疏几屡垂落耳后,双眼凸出森然,一张脸尖削无肉,鼻嘴凹陷,三分像人,七分像鬼。后面的那位似乎好很多,头发花白,脸上的肉皮要多一些,只不过他此时如狼般的凶厌,呲牙嗜血、像要扑过来撕碎这些让他楚家君王族跪地的人。
“你还是担心你们父子二人吧,楚爵、楚乾、当年的主凶,几百岁了,可有反省过自己的罪恶?”
子尘就怕他们不来,既然来了,就再好不过,斩杀猖狂一世的父子二人,少了很多麻烦。
“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看到本王大言不惭,还如此狂妄,给我跪下!”楚爵大吼,认为以他中圣者的实力,这小子非跪不可。
然而他预料之中的没有出现,他吼出的劲力如碰撞到钢铁一般被击散,反而让他有了反噬的难受。
他大惊,三分像人七分像鬼的脸都有了变动。
“怎么可能?这小子竟然不怕我的狮吼功,难道他的修为高过我?”楚爵已经快三百岁了,己是七阶圣者。别说在天象国、就是整个元武大陆,也是顶尖的强者。
眼前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丝毫不惧他,令他不可思议。
“你竟然不跪下,有点意思!”
楚爵表面平静下来,其内心波涛翻滚。想他几百年修炼,达到这种境界己是不易,而这小子才多大年纪,修为已经到了这种境地,这是他万万不能接受的,如论如何都要他死,非死不可!
“很奇怪吗?天下比你强的多了去了,一个中阶圣者,修炼了几百年,你的资质很渣,不是一般的渣!弄成这副样子人不人、鬼不像鬼,还好意思活着丢人现眼?”子尘讥讽道。
“牙尖嘴利,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楚爵气得要死,依然保持冷静。他知道,这小子不简单,先不弄清楚他的来历,不可盲然动手。
“在你死之前、说出你是何人,为什么对天象国皇族下手,是谁给你的胆子和勇气,说明白了也许落得一个好死的下场!”没有说话的楚乾终于开口言道。
“你是真不知道?快两百年了、你父子二人干过什么,不会不记得吧?我姓霖名刈,乃是霖氏后人,明白吗?”
“霖族人?霖族还有后人?”楚乾有些吃惊,不由得问出来。
“你是不是很吃惊?下决心灭绝霖氏人,就怕有今天,结果还是出现了,出乎你们的意料,是不是很意外呀!”
霖老己是圣者,不过他一生注重炼丹,武道修为不是很强大,主要是想回归霖族丹药世家,这是他的夙愿。
不过看到眼前血洗霖族的仇人,他仇恨似海,冷然讥讽道。
“意外?有什么意外的?你们这些余孽既然来了,全部灭杀,连根拔起,岂不是更好!”楚爵毫不在意,认为这些都在他的掌控中。
“你倒是很自信,就怕你一会后悔都来不及!看你父子二人没有以往的一丝愧疚,犯下如此罪孽,却不知道悔过,还大言不惭,留你们活着,这是造孽,那就准备受死吧!”
天子尘本想看到他们有愧疚、有悔过之心,却失望了。这种自以为是的家族,高高在上惯了,自傲成性,只能受人敬仰而蔑视他人,这种人活在世上,只能给世道增添苦难,还有何用?自私自利,唯我独尊,活着就是害呀!
“杀你族人之前,告诉你一个道理。象你楚氏家族的人活着,不会给人类一丁点好处,只能象灭绝害虫一样灭杀。这个世界什么都缺少,唯独不缺象你族这样的人,本来世道不缺人,祸害之人就更不应该留存于世!你可明白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