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假面是个很守时的人,宁川去的时候,他已经站在那了,宁川赶紧上前两步。
“我可是准时到的。”
假面回头看了他一眼:“是我来早了,出发吧。”
他穿着一件黑色风衣,戴着一个棕色的帽子,穿着皮靴,双手插兜,脸上挂着和蔼的笑容,走路稳而带风。
宁川边走边说:“那我去开车吧。”
“不,我们坐车去。”
“啊?为什么?”
“因为我喜欢坐车。”
这个理由真是,说起来,他还不知道自己这次要去干什么。
“那个,前辈,我们这次是要去干什么啊?”
两人在车上坐下,车里人来人往,假面压了压帽檐:“当然是睡觉了。”
宁川正要说话,车子一个急刹,再看去时,假面已经把帽子扣在脸上准备睡觉了,他也不好意思再问。
车子开的很颠簸,宁川感觉胃里翻江倒海,也不知道旁边的人是怎么睡着的。还好,车子上没有小孩,都是大人,不吵闹,没一会儿,宁川有点昏昏欲睡。
旁边的人拍拍他的肩膀,宁川睁眼,看到车上的人都陆陆续续的下车,他也站起来,假面却跨过他先一步下了车。
真是的,这有什么好抢的,没想到在走出车门的那一霎那,假面却突然说:“无论发生什么,不要慌乱。”
还没来得及揣摩这句话的意思,宁川看到眼前的一切,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他们到底坐的什么车啊!
这里很明显是郊外,前面站着一批红月教会的人,正在对从车上下来的人进行身份检查,而下一个,就是自己!
也就是说,刚刚车上的人,全都是红月教会的人?宁川觉得自己的大脑有点短路,前面的人已经朝他伸出了手。
宁川的头上有细密的汗水滴下来,怎么办?他该怎么办?为什么假面什么都没说!
那个人有点不耐烦:“快点啊。”
他哪来的东西可以证明自己的身份啊!
“弄丢了。”宁川尽最大的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平静一点。
“弄丢了?”那个人的语气里是深深的怀疑,他看向宁川的背上,“你不是拿着吗?”
“啊?”宁川有点没反应过来,再看前面的桌子上面摆满了武器,难不成是收武器的?自己搞错了?他在心里把自己打死了一万次,表面上还是假装镇定的把刀拿了下来。
就在刀取下来的那一瞬间,有什么东西滑落到了地上。身后的假面捡起那个东西,咦了一声,大家的目光都被吸引过去。
“什么东西?”负责检查的人发问。假面举起手里的东西:“这个小兄弟好像掉东西了啊?”
宁川一头雾水,他又要干什么?那个人接过那张纸一看,立马示意身边的人把宁川围了起来。
什么情况?宁川的大脑飞速旋转着,假面却只是压低了帽檐,对着他说了什么,几乎是一瞬间,宁川立马伸手去拿桌子上的刀,几个人拉住他,他跟那几个人扭打起来,场面一下子混乱了几秒。
人群外的假面,嘴角一咧,转身离开。宁川被人按在地上,他算是明白了,为什么要叫自己来了。
砰的一声,牢房的门被关上,宁川看了看自己手上粗壮的铁链,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要说姜还是老的辣,他就这样被骗了,如果假面不来救自己,他一定把他千刀万剐。
没想到,一天过去了,一点动静都没有,假面也没来,谁都没来,他仿佛被遗忘了,这帮人不会是打算直接把他饿死吧?
他站起来把头靠在门上:“有没有人啊,好歹给口水吧。”
没人回应,宁川又叫了几声,还是没人,奇怪,假面不来正常,其他人呢?把他抓了就不管了,不审问一下子之类的吗?
看了半天,还是没人,宁川试图挣开手里的链子,发现有点费劲,楼梯那边却突然传来脚步声。
他屏住呼吸,一个穿着斗篷的男人走下来,两人面面相觑,那人看上去年纪不大,表情很冷漠。
“是你在喊吗?”
宁川点点头,又有点后悔大喊大叫了,该不会真是来审问他的吧。
“你叫什么?”那人问。
“我?”宁川想了想,“我叫孟义天。”
那人皱眉:“我是问你在喊什么!”
.....
宁川翻了个白眼:“能不能给点水啊,渴死了。”
那个人想了一下,又坐下:“说出你的真实身份,还有跟你一起来的那个人的身份和行踪,说出来就放了你。”
宁川摇摇头:“我真不知道,能不能给口水喝。”
“你不说的话,一会会有人让你说出来的。到时候你就有苦头吃了。”
“我真不知道大哥,能不能给口水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