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佛祖都管不上的事,我就能管上了?荒谬!”木子风倒了杯水,压压惊。
南宫羽说道:“这《无字天书》中有明示,世间不是只有佛祖,还有玉皇大帝,王母娘娘,诸天神佛三千,我南宫也不一定要拜佛呀。”
“那你去拜啊,你找我干嘛呢?”
南宫羽笑了笑说道:“神佛远在三十三重天,我便是拜了,他们也不一定能听见啊。”
木子风真是没想到自己写的,不,应该是抄袭的第一本书居然发展出忠实读者。
天啊,他该是把书通读了几遍?这是个神幻迷!
南宫羽在木子风愣神之际,又说道:“大师,我知道您有通天的本事,您能不能替我向佛祖、不,还是找月老吧。向月老说说我的事,让他为我牵红线。”
木子风真是水喝多了,尿急。
“大师?”
“我,我要撒尿。”
“什么?”
“人有三急。尿急。”
南宫羽愣了,“那,”
“我出去一下。”
木子风弯着腰快步走出去,开了门,一窝蜂的臭虫倒在门口,“你们干什么?还不给我干活去。”
“是是是。”带头的肯定不是汤圆,是不在场的戒。
一窝蜂一哄而散,木子风赶紧跑到外面撒尿。真是憋死了。
屋子里,成渝问南宫羽:“公子,这个木子风,小的怎么看都不像大师啊?倒像是骗子。”
南宫羽低声说道:“你懂什么?长得像的就是大师了?世间多少道貌岸然者,我瞧木子风倒是真性情。而且他说的话,句句隐含玄机。就说,这本书里写得李清风吧。这书里写到《无字天书》乃是二郎神杨戬的转世李清风撰写的,但是你没主意到,李,就是木子,李清风就是木子风。”
“那中间这个清字何解?”
南宫羽解说道:“清,拆开就是三青,音同三清。三清在书中也有解释,乃是道教的三位天尊。暗含李清风乃是道教出身,二郎神杨戬就是拜在道教的玉鼎真人门下。”
成渝挠挠头道:“公子,那木子风应该是道教的呀?怎么又成了佛祖坐下的金蝉子呢?”
南宫羽瞧了一眼成渝,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之前不是说了吗?金蝉子下凡渡劫,二郎神杨戬是他的神仙劫,如今渡的是凡人劫。渡完劫,自然成佛了。”
成渝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若是木子风知道自己写得书没有祸祸了李清风,而是引火烧身,恐怕真得找块实木豆腐撞死。
木子风这一泡尿飚的远,撒的久。
脑袋控制不了下面,全集中在脑核里。一个脑仁已经不够用了,恨不得再回炉让爹妈多生几个。
膀胱再大,也有排尽的时候。打点水,洗洗手。
木子风真的脑仁疼,最后硬着头皮把人赶走算了。
木子风进了屋子,把玉器推给南宫羽,说道:“我什么都不是,你说的事情,我没办法,你拿走吧。还有,我要念经了,你们赶紧走吧。”
成渝刚要出头,南宫羽好像知道会有这么一出,笑道:“金蝉子大师,玉器是我送您的,就算事情办不成,也没事。您收好,在下这就告辞了。”
“等等。无功不受禄,不是我的,放我这,那就是赃物。你不会想让我带着东西交给官府吧?”
南宫羽听这么一说,叫成渝接过。另抬手说道:“大师,在下改日还会再来拜访。”
木子风背过身,不去理会。
待人走后,木子风转身,又瞧见新晋徒弟,戒小和尚正跪在他面前。
“唉,你这是干嘛?”木子风见戒和尚盯着兔子眼,再加上嘴上的虎牙,要不是这家伙鬼机灵,可能有人会觉得戒是绵绵兔。
“师父。戒错了,戒不该偷您的东西,不该跟您顶嘴,不该不认错。请师父惩罚。”
“嘿。”木子风觉得自己错乱了。
今天是怎么了?难道被自己一句话、一首歌就给感动了。
“起来,起来。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以后,好好做人,不,好好做和尚。”
戒擦擦眼泪,认真的点点头,站起来。
木子风打开装着铜钱的箱子,拿了一贯钱出来,递给戒,说道:“拿着,留着花。”
“师父,不,不要。”
“我是你师父,师父给你零花,你不收。是不是不认我这个师父?”
“这。可是,这太多了。戒,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钱。我就是十辈子也花不完呐。”
“师父教你一句: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你能花多少钱,就要给我挣多少钱回来。不过,不急,先养好身子,好好学学本事。”
戒为难道:“师父,那我要是还不上呢?”
“还不还,我不在乎,你只要好好做人。对得起你爹娘生你这么一回,就算还我了。”
戒手里捧着那一贯钱,心慌慌的问道:“师父,您知道我爹娘?”
“不知道。我看你出口有条有理,虽然也沾了一些混混气。但是可看的出你读了一些书,不说你出身不凡吧,想必家里原是读书人家。你聪明机灵,是块材料。若是你再在街头混下去,就算是块好木材,也有腐坏的一天。”
“碰。”戒重重的把膝盖又磕在了地板上。“师父,我,我。”
木子风又浇了一头冷水下去,戏谑的笑笑,说道:“我让你出了家,以后怕是不能传宗接代了。唉,我对不起你爹娘啊。”
戒本来被感动的成了火炉,这一冷水下去,浇灭了。“师父,我,我。”
“行了,有得必有失。你就安心做和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