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着军功盈获来算,每人最少能升两级!
这可不是虚升,吞掉、收编江东降军,都能取得实职晋升!
即便没有连升两级这样的待遇,但实升一级是妥妥的,几乎屯将以上的军吏人人有份!
各营欢欣鼓舞,高昂情绪继续向外围扩散,南岸黄权大营得悉田信参战,所部左军营士、荆南郡兵发出一浪又一浪的欢呼。
惹得旁边沙摩柯大营里的夷兵也跟着欢呼,沙摩柯奔往黄权大营询问,就见大帐前郡尉陈凤、习宏、文布、邓凯等人相拥庆贺,就连黄权本人也开始穿戴铠甲,做好了随时追击的战备。
沙摩柯说是蛮王,其实跟荆蛮的蛮王梅敷一样,实际上汉化深厚,如同汉地豪强。
五溪蛮、荆蛮不怎么讲究血统,没有王位世袭的说法,甚至没有王位这个概念,所谓蛮王是大家推选出来的军事领袖,平日更多的任务不是打仗,而是以公允的态度调解各家纠纷。
只有外敌入侵的时候,或抵制粗暴官吏的时候,蛮王才像个真正的领袖。
而江东将领围剿、收编山越部族已引的荆州各类蛮夷部族惶恐、愤恨不已,江夏、长沙、桂阳三郡的蛮族更是被杀的人头滚滚。
所以不需要鼓动沙摩柯,沙摩柯自己也会带人来参战。
他不来,五溪蛮就用刀剑投票,换一个敢来的蛮王。
武昌城头,贺齐眺望汉军三十余里联营,见处处吏士奔走,许多夷兵已开始亢奋跳舞。
而最近的汉营,营垒已扎立在武昌城外二里处,挖掘了几道浅浅的沟壑,还有一道深的堑壕,栅栏、鹿角也有三道,而护城河早已被汉军填平。
武昌城的城墙,是吴军的最前线,武昌城背后,则是密密麻麻的吴军营垒,营垒之间以甬道相连。
城头守军已有明显的慌乱,贺齐下令:“妄议军机者,立斩!”
南岸边上夏侯兰大营,全军分作五个营,各营吏士自发开始武装,战意如火焰一样熊熊燃烧。
护军董恢站在辕门前眺望北岸隐约的战船轮廓,似乎已经听到那里关羽大营发出的欢呼声。
未及多久,对岸有快船驶来,船上军吏挥舞持旗,靠近夏侯兰大营后高呼:“大将军令!传告各营,释放油筏!”
夏侯兰已披戴皮铠,对身边军吏呼喊:“速速传令各营,不可延误!”
不多时上游南岸刘封、北岸张南二处也得到军令,开始将准备好的油筏推入江水中,由小船牵引,往赵累大营牵引。
赵累军营在江渚上,江渚与北岸之间水流轻缓,正适合聚集油筏。
楼船里,田信细细观摩自己带来的漆皮铠,这是犀牛皮涂漆八层制成,坚韧非常。
算上粗帛甲衣、细麻衣、绢甲,和一顶复合的丝绸皮盔,明日护甲重量只有区区六十斤,十五公斤罢了。
紫铜剑匣,足以应对水战。
双方都是轻甲、无甲,用剑劈砍,手感应该是丝滑的,不会有阻塞、沉顿之感。
至于视线内飞来的流矢,多数能躲避、斩断。
厮杀这么久,已有足够深厚的战斗本能。
不过标志性的方天戟要拿上,方天戟已改回最初的尺寸,丈八长度不利于步战。
以方天戟的重量,和自己的力量,再加上强击天赋的增幅,说不好能直接破开吴军战船。
这样的话,自己就不用一艘接着一艘的跳帮夺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