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这里的礼节,嘴里嚼东西的时候是不能说话的。”陶思亚盯着手掌里的两颗花生米,“这真是我妈炸的?”
“是阿进说你妈炸给你吃的。”
“她什么时候有这本事了?你奶奶教了她那么多次葱油饼的做法,她都没学会。”
齐年又扔了一颗花生米进嘴里说:“你的英语,得好好好练练了。上法庭那可跟平时生活、生意场完全不一样。平时大家认为你的外国人,语言不精通是自然之事,上了法庭之后没有人再来迁就你的语言水平了。”
“我知道。不用你说。”
“我看你还挺澹定的。真的一点儿也不紧张?”
“紧张什么?敢做敢当嘛。”
“果然是女中豪杰!”齐年笑道,“对了,阿进那边怎么样了?他打算什么时候m国?”
“他倒是一直想去呢。郁瑶那边有事儿把他牵住了。”
“郁瑶有什么事?”
“郁瑶想让阿进陪他回一趟家。”
“哦。”齐年吁了一口气,“阿进也确实是要见一下家长了。毕竟他们交往也有好久了。”
“现在见合适吗?”
“怎么不合适?难道,那件事还没有解决?”
“唉,是啊。”
“那……你要回国一趟吗?如果事情紧急的话。”
“我看看情况吧。”陶思亚回答。
齐年和陶思亚在酒店里躲了整整一个星期。媒体已经将酒店团团围住了。所有人都希望事情闹大。也包括齐年和陶思亚。
他们知道,有些事情如果不够大,那么就没有人会关注,没有人关注就不会有人会想到主动帮他们。
现在的事情,只是一件商业事件。但是,如果只限于商业事件,就永远没有帮手。无论是来自e国的,还是来自z国的。
好在一件司法桉件,现在终于添上了花边元素。
好在一件可以刻意隐下的事件,现在终于闹得沸沸扬扬。
所有涉事其中的人都担心自己涉事其中,而所有涉事其中的人又担心自己没有涉事其中。
因为,每一个人都明白了,自己是无法独善其身的。如果自己置身事外,一旦事情平息,那么自己将会独自作战。这是他们都不愿意看到的。
换一个算盘打一打便知道。
反正都要请律师的,是十个人一起请一位律师合算,还是自己单独请一位律师合算。
只要自己在龟壳里缩着头,就不会被当出头鸟被枪打。
然而,到底谁是龟、谁是鸟,恐怕只有兔子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