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洛言熬完药,在慕容靖石的帮助下喂钟离雪喝下,然后和慕容靖石商量一下,便去休息了。
慕容靖石小心地照看着钟离雪,一步不敢离开。
等到苏洛言休息好了,又委托僧众入莒县县城购买所需药材,然后便来接替慕容靖石。
此时,雨早已经停了,地上仍是湿漉漉的。
慕容靖石看了看昏迷不醒的钟离雪,对苏洛言道:“先交给你了,有什么事就叫我。我就在隔壁。”
苏洛言点点头。
等慕容靖石走了,她叫来僧人在屋里堆起炭火,便将门窗全部关好反锁住。那被她支使的僧人一头雾水,这等天气,下雨了正好凉快,怎么还需要烤火?
苏洛言将炭火挪到离床近了,取出针来一根一根放在炭火上烤着,接着又伸手一件件将钟离雪身上的衣衫全部褪去,嘴里突然念叨一句:“小妮子这身材倒是不错!”然后取出一枚药丸塞入钟离雪的口中,手上轻轻一用力,便助她服下。
苏洛言又将钟离雪扶住坐好,然后来到火盆前,双指如电,捻起银针,一个个朝着钟离雪掷出,准确没入穴位。
紧跟着,她一个箭步跳上床,甩开对襟上襦,盘腿坐好,一掌按在钟离雪胸前,将一股温暖的内力渡了过去。不过片刻,苏洛言身上便泛起一层汗珠,而钟离雪却是毫无反应。
场面虽然香艳,不过好在门窗紧闭,并无人能够入内。
过了好一阵子,苏洛言收功撤掌,长长地出了一口气,重新穿好上襦,又在钟离雪身上连点,逼出银针,然后才将衣服给钟离雪穿上。折腾完了,她赶紧将房门打开,找人将炭火弄走。
做完这一切,她便架起炉子,又熬起了药。
一阵风轻轻吹过。
苏洛言突然眉头一皱,起身便往钟离雪屋内跑去,正见一个人将钟离雪扛在肩上。她心中一急,大喝一声:“将雪雪放下!”便已合身扑上,袖中短刺已经滑入手中。
那人似是不愿恋战,见她扑来,连躲几下,施展轻功便跑。
苏洛言大吃一惊,连忙追赶。二人一前一后,没入定林寺外的林子。
跑了不知道多久,那人停下脚步,伸手在脸上揉搓了几下,扯下一片人皮面具来,道:“苏师妹,多年不见,一向可好啊?”
苏洛言冷笑道:“白膺,果然是你!我一直以为当年的毒是章师妹下的,没想到还另有隐情!”
白膺道:“当年的毒,的确不是章师妹下的,但也绝对不是我下的。若是我下毒,又岂会放过你和章师妹,对了,还有师尊那个宝贝女儿!”
苏洛言冷哼一声,道:“白师兄,也许咱们之间有些误会,但这个女孩却是无辜的。师兄何故将她掳走?”
白膺仿佛才想起肩上的人,道:“这不是苏师妹你一直念叨的雪妹妹么?不是除却师父和小师妹外,你最在乎的人么?你想要她平安,还是先将药王令交出来吧!”
苏洛言心底一沉,眉头一皱,声音也沉了下来,道:“原来你是冲着药王令来的!”
白膺将钟离雪放在树下,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枚飞刀,轻轻地划着钟离雪嫩如白玉的脖子:“只要你交出药王令,她就安全了。你放心,白师兄从来都说话算话的!”
苏洛言知他性格,知道事情无法避免。她从怀中掏出一块青铜令牌来,道:“给你!”说着便扔了过去。
白膺笑着伸手,不料一道罡风突然扫过,那令牌猛然间一偏,又朝着苏洛言飞了回去。
正在白膺一愣神之际,一个僧人突然杀到,一掌便拍向他。
白膺吃了一惊,连忙举掌相迎,跟着脸色便是一沉,道:“你还没完没了!那我就先将你解决了!”他说着,朝着那人便是一掌。那僧人不慌不忙地架开他的手,掌法施展,如狂风般朝他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