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花踏尽游何处,笑入胡姬酒肆中。
胡姬酒肆的盛况毕竟得大城市才能见到。
慕容靖石和钟离雪二人走得前胸贴后背了,才勉强看见一个小村子,便如同看见了活路,争先恐后地朝着村子跑去,各种轻功施展开来,谁也不让谁。
待村子近了,一马当先的慕容靖石一脸得意,望向钟离雪,道:“你付钱!”
紧随其后的钟离雪恨咬银牙:“愿赌服输,我付钱就我付钱!不准宰我坑我!”
随后二人走进了村头唯一的简陋酒肆,慕容靖石喊道:“主人家,先打些酒来尝尝,随意做些饭食,咱们这位女菩萨会钱与你!”然后回头问道:“怎么样,我还不算坑吧?”
然而待两人坐下,才从里间走出一个赤着脚的小姑娘,看起来约莫十一二岁,皮肤黝黑,学着大人的口气说道:“主人家有事出去了,此间的酒水饭食也早被定下了,二位不妨另投他处?”
“啊?”钟离雪一脸沮丧,原本强打起来的精神瞬间崩溃,几乎都瘫在了坐席上。原本二人就长时间未进食,早饿的不行,方才又因为打赌,谁后到村子谁付钱,二人更是不惜体力地狂奔,哪曾想到才到地方就被下了逐客令。
慕容靖石也有点没力气了,耍无赖地问那小姑娘:“多少酒水饭食,全都被定下了?一粒米都没剩下?”
小姑娘摇头,道:“没剩下,村正家娶亲,早定下了。”
慕容靖石眼睛一亮:“村正家娶亲?我们便是村正的远房表亲,特地来看他的。”
钟离雪也眼睛一亮:“没错没错,我们是村正的远房表亲。”
小姑娘明显不信,撇嘴道:“你们都当我是小孩子,都来骗我,村正一家人又黑又矮,和你们根本不像!”
慕容靖石忙道:“都说了远房表亲,自然不会太像。”
小女孩将信将疑,“哦”了一声,道:“既然是村正家亲戚,我做两碗麦饭给你们吃,稍等片刻。只是酒却是真的没有了。”说着,转身回到了里间。
慕容靖石待小女孩走了,兔子般跳了起来,东翻西找了半天,然后失望地重新坐下。
钟离雪知道他在找酒,本想呛他两句,但又实在饿得没了力气。
等到夹杂着野菜的麦饭下肚,两个人仿佛是瞬间满血复活。扔下几枚铜钱后,两人在小女孩疑惑的目光中,又开始了抛硬币。
钟离雪也有点疑惑,一把按住落下来的钱币,问道:“要不,咱俩先凑凑村正娶亲这个热闹?”
慕容靖石道:“难道要把另一个红丸引过来?诶,你快把手拿开,说好了正面往西反面往东,可不准反悔!”
钟离雪听话地挪来了手,掌下的豁然是——“乾元重宝”四个大字。然后钟离雪便一脸得意的看向慕容靖石。
慕容靖石一脸的不相信,拿过铜钱,道:“谁让你翻了?这把不算,重来!”
他还没来得及再抛,钟离雪凑了过来:“没想到堂堂寒云剑客居然赌不起!”
慕容靖石赶紧将铜钱收起来,一脸正色大气:“谁赌不起,往西就往西!”
这时候,一个体格健壮的男子从外走了进来,笑呵呵地说道:“客人既然来了,不妨多待几日。”
慕容靖石脸色一变,一个翻身挡在了钟离雪身前,冷冷看向了来人,戒备森严。
钟离雪看慕容靖石动作,瞬间明白了什么,随即心中一暖。
没等二人再说什么做什么。那男子轻轻一笑,道:“师兄何必如此,当年的事,过去便过去了。”
慕容靖石仍是小心戒备,道:“风灵越,你可不是息事宁人的人。”
那风灵越却笑道:“不息事宁人又怎样,咱们八家,其实早就被人盯了几百年了。当年那件事之后,我便找了机会将玉佩埋藏了起来,然后辗转千里,多次变换姓名,才躲在这个破村子里,如果在被发现,我大概只有架船出海了。”
慕容靖石心中微动,道:“你将玉佩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