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他以为,这一世只用了短短十余年就突破到筑基期,已经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掌握住自己的命运。
但是此时看来,他还是想的太简单了。
人世如棋,这整个雷泽界就是一个巨大的棋盘,妖兽与人族双方就是黑白二子。
只有那些站立在修仙界顶端的仙门掌教和太上长老才算是棋手。
而他此时,连金丹期也不是,只能看着那些长辈在那里为上千修士的生路而焦急。
不远处,陈观潮看着低头若有所思的陈鸿宇,不由叹息道:“今日这般危机可是好多年没有经历过了,若是今日不能回去,我北玄峰一系可能要数百年才能缓过来。
此次让鸿宇一同前来,也不知道是对是错。”
此次丹殿战役,由陈北玄坐镇,所以北玄峰一系的筑基修士来了接近三十多个,而此时这处战场就有着三十个,是北玄峰一系筑基修士总数的五分之三。
这些派系中坚一旦陨落,即便有着陈北玄坐镇,北玄峰一系也需要数百年才能恢复元气。
旁边的陈观书抓起腰间的葫芦往嘴里灌了一口灵酒,然后擦了擦嘴打了个嗝吐出一口酒气,这才道:“行了,老八你天赋比我要强出很多,原本有望在二百岁达到筑基圆满,但是为什么直到现在还停在筑基第五层?”
说着,用酒葫芦杵了杵自己这个族弟的胸口:“你的心气呀,早在数十年前吴瑞珠过世之时就已经彻底丢了。
自此,我那个犹如出窍利剑的八弟就成了一个优柔寡断的妇人。”
说着,他再次指了指不远处再次抬起头,眼神坚定的陈鸿宇道:“看见了没有,当年我年幼之时也在万青叔父身上看到过熟悉的眼神和气势。
那时,万青叔父才刚刚一百岁出头,天资绝顶,年纪轻轻已经步入筑基后期第八层,而我才刚刚进入仙门,是练气后期。
去北玄峰拜见老祖的时候,见过万青叔祖一面,那种风姿在我心中留下了很深的映像。”
“可,可我前些年见到万青叔父的时候,好像和普通的修士完全没有什么区别。”陈观潮叹了口气道。
“当年万青叔祖也是在根基受损,道途断绝之后才变得颓废起来,甚至据说一度有着自杀离世的念头。
只不过,一百年前我见万到青叔祖出关的时候,却在他身上感受到了一种看透世事的苍茫与坚定。
这也是你与他们的差别所在,不仅仅在于天赋还在于心境。同样是影响道途的打击,万青叔祖数十年之后便成功转变心态,开始振作起来
倒是你,一直都走不出来。”
说到这里,陈观书手中一松,装着灵酒的法器葫芦在空中一个翻滚,自动系在了他的腰间。
“老八,我们要走了!”
陈观潮闻言,转身朝着后方看去,就见到一道道术法不断朝着后方的兽潮之中轰来。
数十丈大的火球、风刃,甚至是冰晶土刺各种各样的术法密密麻麻,甚是骇人。
但是天罗阵的阵法帷幕之上波纹一闪,将这些术法以更快的速度朝着那些妖兽反弹回去。
这一次反击过后,陈观潮看到那阵法帷幕竟然直接无力维持,直接消失不见。直至数息之后,这才恢复原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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