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夫人,燕某听闻此贼作恶时多是夜里,会否色不明,夫人有看错的可能。”
“什么”帘后女子甚是气恼,尖声叫道,“燕大人,妾身虽是一介女流,但也不会拿女儿家的名节出来丢人现眼,如果燕大人不信我,妾身回去泉州就是,犯不着在这里让人耻笑。”
劲装女子连忙道“玉夫人言重了,燕某出言无状,请夫人见谅。”
帘后女子急促的喘息几声,寒声道“人我见了,抓不抓是你们的事,妾身人微言轻,不该在这里画蛇添足,告辞。”罢帘后传来阵衣袂动静,竟就这么返回后堂去了。
“木公子,你这山贼遇的巧,又这么巧丢了名碟,还恰巧身在定西县,啧啧,合在一起未免也太巧合了。”张昭冷冷盯着李玄毅,漠然道。
“单是巧合也就罢了,在下和帘后这位夫人该只是初见,不知她为什么一口咬定是我,在下倒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哼,狡辩之辞谁不会,我看你还是早些束手就擒的好,免得受皮肉之苦,不过阁下的镇定工夫本捕倒是佩服的很,也难怪能在东府横行无忌。”张昭阴冷道。
“横行无忌”李玄毅惊诧道,“不是还有黑冥教在么,怎容淫贼在东府肆虐”
“你认得黑冥教的人“劲装女子眉头一皱道。
“黑冥教之名下谁人不知,在下早有听闻而已。”李玄毅避重就轻道。
劲装女子脸上异色一闪即逝,暗自盘算该如何应对眼前之局。水城知县上前一步,沉声道“燕大人,此事兹事体大,宁错抓,不可放过,万一此贼胆大包,故意混淆视听,再要找出踪迹可就难了。”
劲装女子点零头,若胆大包的确不为过,要不然这采花大盗也不会择黑冥教虎踞龙盘的东府下手,即使黑冥教只要势力不在泉州。若是在几年之前,黑冥教绝对不会管这样的事,但现在黑冥教知道,现在的少主是大齐的定王,定会出手追查。
来去如风,黑冥教虽早已派出高手追查,不过同样一无所获,倘若李玄毅就是那个狂妄自大的采花恶贼,这样镇静自若倒是有几分可能。
眼下断言李玄毅就是淫贼还为时尚早,玉夫人方才之言劲装女子实则有些疑心,看似心绪激荡,不过草率了些,不像遇见不共戴的仇敌时该有的模样,有些异乎寻常。
劲装女子平声道“木公子,既然你没有法子表明与此事无关,不得只好请公子随我走一趟了,日后倘若公子确是无辜,燕某必定负荆请罪。”
“去哪里”
“桌州。”
李玄毅哦了一声,转头看着乐裳,和声道“顺路呢。”
乐裳极是气恼,如果李玄毅一早表明身份,只怕眼下这些人毕恭毕敬还来不及,怎会受这些闲气。
不过李玄毅既无意显露身份,乐裳也没有破,冷淡道“是顺路,路上人还多些,省的你不自在。”
李玄毅尴尬一笑,挠了挠头,正是让乐裳中了心思,很是窘迫,随即向劲装女子温声应道“随燕大人同去桌州也无不可,恰巧我们也要去往桌州,不过我并未是你们所找的人,这样一来,岂不是误了你们的事”
“巧舌如簧”张昭厉声喝道,心中已经认定李玄毅就是采花淫贼,眼下情形,诸般巧合再加上玉夫人指证之词,也不怪张昭这样想。堂中除了劲装女子外,只怕这些捕快官更都已经认定李玄毅就是采花淫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