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孝天冷冷的看着这个妇人。等她的双手刚抓住自己的衣领,手刚抡起来要打,又停了下来。
那妇人刚抓住目标人物的衣领,还没来得及质问,就觉得自己的后脖领被人抓住,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就已经飞了出去,一屁股重重坐在吴江身边。刚嚎了两声,就听到有个女人的声音,“大堂之上也敢袭击朝廷命官,捆起来!”
几个衙役迅速上来,不顾妇人反抗,三下五除二就给捆了个结实。妇人挣扎半天没挣开,可是嘴里也没闲着,“一帮不知死活的东西,知道老娘是谁吗?居然敢还敢绑我?赶紧将老娘放了!”
韩孝天慢慢走过来,慢条斯理的说道:“宪节皇后的侄女,吴皇后的侄媳妇,你的身份我自然是知道的。只是你公然袭击朝廷命官,本官若没有作为,律法就是一纸空文。您说呢?”
吴邢氏见这个人张嘴朝廷,闭嘴律法,也不好再胡搅蛮缠,“你口口声声把律法放在嘴边,那我问你,我儿子可是犯了哪条律法?现在将人打成如此模样,这是屈打成招!你一个小小的知州在明知我母子身份的情况下还滥用大刑,你可知道后果?!”
韩孝天安安静静的听她把话说完,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自己儿子做了什么都不知道,还在这里嚷嚷。小小的知州?哼哼,来人把皇上的圣旨,御赐的铡刀请出来!”
巴尔汗闻言直接走到大堂的角落,那里有三个自韩孝天到来的第一天就盖着黄绸的东西,没人知道是什么。今天一听“御赐的铡刀”,吴邢氏心里就一颤。
巴尔汗请出圣旨,双手展开。大意就是,韩孝天出任地方,特赐三口铡刀,上斩皇亲国戚,下斩悍匪奸贼。
韩孝天用手摩擦着搬到大堂中间的三口铡刀,龙头铡,虎头铡,狗头铡。冷森森地问道:“小小的知州有御赐的三口铡刀,不要绑你,就是现在以袭击朝廷命官的罪名铡了你,你也是罪有应得!”
吴邢氏看着韩孝天的眼睛里虽然还是强势的,但是有些发抖的身体,却出卖她。于康走过来弯腰仔细看看铡刀,“呜呜呜呜呜。”巴尔汗再次展开圣旨,于康又仔细看着圣旨上的每一个细节。然后不声不响的站到一边。
看到这样的情景,刘江突然蹦起来,“韩大人,饶命啊,这些事都是这个人逼我的。大人,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把自己知道的全告诉您。大人,求您了。”剩下的十几个人也是纷纷表示要控诉吴涛。
韩孝天没有理会这些人,“巴尔汗,把这些人的一切公职抹去。全部带下去,做笔录。”眼睛一直盯着吴邢氏和吴涛两个人。
吴邢氏突然抬脚,踹向吴涛,“孽子,你到底做了什么?还值得知州将铡刀请出来。说呀,你到底做什么了?”急得她眼泪都要下来了。
吴涛也没有料到,一个弄虚作假,可以一文不花就能得到别人的土地的小事,怎么就把龙头铡给搬出来?“大人,我只是授意他们把别人的土地少量了,然后量我的土地时,把这些少量的,没量的,全量进我名下。大人,这个罪不至死吧。”
韩孝天听到这里,回头问师爷,“都记下来了没有?”
师爷迅速看了一遍,一路小跑把笔录送过来,韩孝天看看,又递给师爷。冲着吴邢氏和吴涛笑道:“小事情,罪不至死的。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