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可能吗？听说韩孝天已经回到临安。如果他没有回去也许还可以先让赵构尝点好处，打开榷市。但是现在韩孝天在的话，就不会那么简单了。”

“此言差矣。韩孝天在的话反而更容易。”古斯依然慢条斯理的，“少爷有没想过这次我们的攻势会如此简单的被瓦解掉。”

“不是因为粮草吗？”

“粮草只是其中一个不重要的原因，因为我们可以扫荡他们的城市，村庄，以充实我们所缺失的粮草。”古斯终于严肃起来，“最重要的原因是远在琼州的赵恒的突然出现。本来背影这次收买了很多宋朝的官员作为内线，而且一度很顺利。直到赵恒的出现。”

“赵恒？”完颜雍没明白一个废物好有什么用处。

“赵恒自然不必去考虑，应该认真考虑的是赵恒身边的那些人。”古斯说道这里忽然自己打个冷战，“赵恒身边的人，很有可能是韩孝天除了大兴之外又一股没有被人发现的势力。而大兴商号很有可能只是为了掩护这股力量才存在的。”

完颜雍听了以后，想了想，“怪不得当时截杀韩孝天时，救他的人数要比调查的人数多出来那么多。”突然完颜雍想到一个问题，“但是这个与我做不做皇上有什么关系？”

“开榷市是要满足韩孝天的条件，然后这个必须由你来做。这样会对韩孝天释放一个你要接受他的帮助的信号。然后就是背影。背影是一定要拿下的，自保之外，必须要找出韩孝天隐藏起来的那股力量。否则以后在针对韩孝天做计划时，这股力量将无法计算在内，这样很危险。”

“可是他的条件会是什么呢？如果很过分的话，皇上未必会答应。”

古斯用很古怪的眼神看着完颜雍说道：“不管韩孝天有什么条件，即便是要对宋称臣，也要先答应下来，因为这关乎到我大金的国运啊，皇上。”

完颜雍听了，全身一顿，吞下口水，握紧拳头，“卧薪尝胆这个故事好像很适合现在用。朕就答应他任何条件。”

完颜亨在床边守了两天，终于看到父亲醒了过来。赶紧吩咐人去请太医。

完颜宗弼睁开眼，愣了一会，被扶起来，喝着水，头脑也慢慢清醒过来，“亨儿，这几日有发生什么吗？”

完颜亨接过父亲递过来茶杯，说道：“韩孝天回到了临安，估计是去和赵构商量重开榷市的条件去了。其它的……就没有什么特别的了。”

完颜宗弼叹气道：“亨儿，以后不要把所有注意力放在韩孝天，放在宋朝上。你也要盯紧身边的事。好像完颜亮的事，就险些出大事。”说完停了一下，“好好想想，是不是有什么身边的事被你遗漏了。比如皇上最近做了什么？比如完颜阿兰，完颜雍。”

完颜亨想了很久，“皇上除了派人找酒，没什么特别的事情。昨天完颜雍在没有收到召见的旨意就进宫去见了皇上。”停下来，又想想，“完颜雍的人请了阿兰的一个谋士喝酒也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