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那名乞丐也是万分吃惊,按理说,他们忍者敛气之术属于基本要求,只要是个忍者都可以保持杀机和杀气绝不外泄分毫,即使是宗师境剑豪也未必能够躲过这次偷袭,可是对方却躲过了自己的致命一击。
所有这一切也只是眨眼功夫,青枫只听得身后传来数声破空声,腰身一扭横练铁板桥,只是这桥几乎贴到了地面,数十枚闪着绿光的忍者六角手里剑擦着他的脸颊飞过。
忍者分为上忍、中忍、下忍。上忍又称智囊忍,专门策划整体的作战步骤。中忍是实际作战的指挥头子,下忍又称体忍,是在最前线作战的忍者,三者之间等级关系泾渭分明。显然这次刺杀是有预谋的行动,而那位乞丐是名中忍。
那名乞丐见偷袭又未得手,急忙上前一步,一刀迎风斩狠狠劈下,跟着周围也出现了十多把太刀分别攻向了青枫的上中下三路,显然这些刺杀之技都是长期配合而成。
青枫练得也是金刚不坏,先天之气外泄,狂暴的内力将宽大的武士服鼓荡的猎猎作响,那些砍来的长刀纷纷被震的飞了出去。
一番连环袭杀竟然失败,下面只有采取备用方案。那名乞丐口中发出一阵嗡鸣,显然是某种暗号。青枫明白忍者出手精心布局,一击不成还有一击,若是再次不成,他们将会快速撤离。
青枫看着走出杂货铺的文忠,高声吼道:“好好保护两位姑娘。”随即转身向朱雀大道跑去,他要将这些杀手全部引出,凭借如今手段,斩杀这些先天之下的忍者易如反掌。
沿着朱雀大街青枫向南逃窜,越是朝南人烟越少,这也是京都发展的一个缺憾。几个腾挪飞跃,已经来到了东本愿寺,不想庙内同样窜出了三十多名黑衣蒙面的刺客,不待说话,几十支弩箭已经迎面飞来。
青枫斜斜一躲,只得沿着五条朝清水寺方向逃去,青枫脚快,很快就将这些忍者甩开了一段距离,前面就是清水五条了。
突然清水桥上出现了两名武士,一位身着红色的武士铠甲,而另一名则是身着黑色武士袍,二人并未说话,只是默默的站在前方挡住了青枫的去路。
前有堵截后有追兵,青枫反而是停住了脚步,很快他的后方被六十多名忍者团团包围。
“月明无人处,杀人正当时。”青枫冷冷的望着前面的二人,身着黑袍的武士是炼气一级,身着红色铠甲的则是炼气二级,“看来这二人才是这次计划的上忍。”
“阁下也算是厉害,竟然逼着我们使用了备用方案,能够死在我柳生十一郎的手中,也算是你的荣幸。”黑袍男子不屑的看着青枫。
“哦,你就是伤了我夫人的柳生十一郎?”
“不错,只可惜那次任务失败了,不过这一次,你一定逃不了,受死吧,卓青枫。”
青枫举手示意道:“慢着,我答应过你的祖父,遇到柳生家的留你们一命,若是知趣,快快离开,否则不要怪我违背承诺。”
“我祖父,柳生宗严,这等谎言休要骗我,交出你的性命让我回去交差吧!”说着纵身一跃,一刀迎着月光斩出,柳生家的虚空斩。
青枫嘴角微微上翘,这柳生家的刀法他早已经精通,“不错,竟然可以虚空十七斩了,可惜再多斩,每一刀的落点和方向,都逃不脱柳生宗严的招式。”
看着青枫从容不迫的躲过了自己的虚空十七斩,柳生十一郎非常诧异,进阶先天后,自己又悟出了四式剑法,已经非常不易,但是在对方眼中如此不屑。
“霸刀决,三连斩。”随着一声暴喝,柳生十一郎凭空消失。
“有点意思,这忍者的隐术果然高明,面对普通人可以出其不意,但是对于神识已经突破到筑基的青枫,简直就是小儿科。”
真正的忍术又名隐术,其基础功法就是来源于中国的五行遁术,只是遁术需要一定的灵力才可以施行,而忍者的隐术却是借助于外物和幻术达到隐藏的目的。比如:用亮金属发出声音及光线来欺骗敌人逃跑的金遁术;培养水性,利用管子做水下呼吸,用特制木头鞋过河等的水遁术等等。只要勤加修炼,忍者都可以做到。
青枫看着周围的忍者,眼睛微闭,突然手中凭空多出了一把太刀,刀刃长三尺三,刀铭为“光世”,他并未做任何动作,只是朝着虚空一刀挥去。
虚空中一声惨叫,大片血雾飞洒而出,下一刻,柳生十一郎那把握着长刀的右臂已经不翼而飞,而他左手捂着断臂痛苦的哀嚎。
“你怎么知道我的位置?”他发疯似的狂叫,不过当他看到青枫手中的太刀时,更是凄厉的吼道:“啊,我柳生家的光世太刀。”
红色铠甲的武将表情冷漠,冷冷的说道:“阁下果然厉害,连柳生十一郎都不是对手,不过我伊贺派做事从来都是以完成任务为重。”随着他的声音落下,所有的忍者一哄而上,一时间青枫的耳边各种声音不觉,有刀劈的啸声,有凌厉的掌风,还有无数偷袭的暗器。
“一群蝼蚁,不自量力。”青枫一步跨出,迎了上去。随着这一步的踏出,周围洒落的枯叶全都悬浮于空中,每一片枯叶似乎都是一把利刃,每一把利刃都透着无穷的杀气。
“凝气成剑”,随着青枫的低吟,那些枯叶中出现了数道凌厉剑气,这些枯叶并没有凝成一柄长剑,而是每一片枯叶都一把利刃。他剑诀微指,口中喝道:“剑气纵横”。
无数道剑气如同下了一场剑雨,将所有的忍者牢牢笼罩,旁边响起了无数的惨叫,对于先天之下的忍者,这是一击必杀,每一名忍者都要承受漫天的剑气,剑气入体,直接将他们斩成了无数块碎肉。
柳生十一郎惊讶的吼道:“这是我祖父的剑气纵横,你怎么会?”可惜剑气无情,很快他也变成了一堆碎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