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德川赖宣的愤怒,大帐内陷入了一片沉寂,终于垂头丧气的德川义直抬起了头,平静的说道:“诸位也不要吵了,明天又是一个残酷的日子,大家商议一下明日的计划吧!”
御三家水户德川家的德川赖房,德川家康的第十一子,他心情异常的沉痛,这一战,水户家的武士所剩无几,他自认为自己的藩兵应该远远强于德川赖宣带领的士兵,可为什么自己南侧进攻,反而损失比北侧多了整整六千。
德川赖房的藩兵主要来自常陆、下总、上总三个藩国,而诸多大名军队中,水户藩应该是最强的,所以他让自己的藩兵打了先锋,结果几个冲锋过后,便所剩无几。
德川义直曾经和镇军在名古屋城交战数次,他知道为什么有这种差别,“赖房君你也不要自责,你碰到的镇军应该是明人为主的镇军,而赖宣君碰到的镇军则是由朝鲜人为主的镇军。”
德川赖房两眼发亮,不禁急切的问道:“怎么,不都是镇军吗,难道还有什么区别?”
“明人为主的镇军,火力更加犀利,士气更加高昂,战斗力也更强,所以你多损失六千人也算正常。”
“义直君,莫要妖言惑众,危言耸听,明日我打头阵,我就不信,这镇军长了三头六臂不成。”松平信纲对于三位御三家的藩主有些不屑,如今自己这边还有九万,他就不信一个冲锋消灭不了高地上的残兵。
宽永十四年163710月,岛原之乱爆发,幕府镇压军的总大将板仓重昌战死,信纲就任幕府军的总大将,并于宽永十五年16382月28日破城,战后因功转封武藏川越藩六万石。信纲在岛原之乱后采取一系列手段强化取缔天主教,放逐葡萄牙人,将荷兰人限制在长崎出岛活动,协助家光完成了锁国体制,所以松平信纲是一名战功赫赫的大将。
横滨,对于东乡重位和针谷夕云的出逃,李岩没有丝毫的生气,他看着阿部忠秋不解的问道:“阿部君,你认为情报送回去,你们能够增加几分胜算?”
阿部忠秋微微叹息道:“李岩君,我知道这便是所谓的阳谋,你本就不怕我们知道你们的兵力部署和武器配置,放他们二人走,也不过是你们挑起战争的理由罢了。”
“哦,难得阿部君如此明白,既然知道原因,为何还要让他们回去?”
“既然是阳谋,我们知道了也必须要做,哪怕是有一丝一毫的胜算也必要去做,我们是德川家的家臣,何况德川家也没有阁下相像的那么不堪。”
“既然如此,你和我一起去一趟隅田川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