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起...元帅...”凌纷絮在心中纠结了一下，最终找到了合适的称呼。

“殿下，我认识...从前的你。”

白起不想去知道曾经的白起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因为他占据了他的一切，他本意是愧疚的，但随着这个事实的慢慢浮现，他心中的愧疚少了很多。

于是他替两人拉上了被子，然后抚摸着她绸缎般的背。

“说说看。”

凌纷絮缩在他怀中，轻声开口。

“白起他...是一个目的性很强的人。”

白起总结道。

“他很功利？”

凌纷絮想了想，然后轻声说着。

“他的目的和功利无关，感觉像是在证明些什么，他做的任何事别人都猜不透，没有人知道他到底想要什么。”

白起继续问道。

“神经失常？”

凌纷絮摇着小脑袋。

“不，他是很正常的一个人，为人很低调很低调，朋友很少。”

白起低下头注视着她的眼睛，轻声说着。

“你算一个？”

凌纷絮瞬间慌张了起来，她连忙解释着。

“只是朋友，我们是在OWT论坛上认识的！”

白起揉了揉怀中姑娘惊慌失措的脸，然后叹了口气。

“他为什么，背叛联邦。”

凌纷絮望白起肩头蹭了蹭，趴在他耳边说着。

“元帅，你在穿越之前...是一个什么样的状态？”

白起眯了眯眼睛，他听见这个问题没来由地想到了方才见到的年轻人，那个年轻人送了自己自以为的生命中最后一程。

迟疑一会儿之后，他开口回答着凌纷絮的问题。

“我拿枪，指着自己。”

凌纷絮转过身子，在白起身前比划了一下。

“在那之后...你就穿越了？”

白起抿了抿嘴，尔后缓缓点头。

“大致如此。”

凌纷絮松了口气，又转了回来。

“那这样说的话，原来的你的躯体肯定被伊文伊帝国控制住了，而穿越过去的白起为了不引起伊文伊帝国的怀疑，他只能继续扮演着你，这也可以解释为什么刚才那个亚瑟家族的人会那样说。”

白起轻哼了一声，然后抱着凌纷絮坐了起来。

他的目光越过了那个信号屏蔽仪，然后眺望着远处的白色院墙。

人类联邦设计把自己送到了伊文伊帝国，那么他们肯定算计到了接下来会出现的任何一个可能，白起元帅会背叛人类联邦肯定也在他们的猜想之中。

为了应对这个情况，白起已经不难猜想人类联邦会用怎样的污言秽语来污蔑那个曾经的自己了。

为了自己的名声，自己只能杀掉还活着的那个白起！

接着他低下了头，注视着怀中有些拘谨的姑娘，张了张口。

“我要，杀了他。”

凌纷絮不解地抬起了头，她注视着白起凌厉的眼神，最后又慢慢低下了脑袋。

她在白起怀中嘟囔着。

“嗯，我听你的。”

白起深吸了一口气，夜风让他稍稍清醒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