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娜丽莎犹豫了一下，她看了四周死寂的机甲一眼，无端感受到了些寒意。

于是她缩了缩脖子，无赖地说着。

“不行，我命令你背着我！”

......

那斯托克镇，画室。

梵高依旧坐在那块画布前，他手上并没有拿着画笔，但眼睛依旧直勾勾地盯着画布。

他的身后站着一名女仆，白世见过她不止一次，但在白世在场的时候她从来都不会开口。

而现在她展开了天讯，像一个干练的女秘书一样站在梵高的身后，恭敬地说着。

“殿下，监控录像调出来了，将军进入过卢梭的书房，而且不止一次。”

卢梭没有出声，也没有多余的动作。

于是女仆继续询问道。

“殿下，您真的不打算拉拢将军吗，他可比伊文伊帝国所有年轻人都要优秀...得多。”

梵高依旧没有出声，他只是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画布。

女仆上前两步，凑到了梵高的耳边，小声提醒着。

“殿下，殿下？”

梵高被女仆忽然提高的声音吓到了，他紧张地张望着左右，像是一个受惊的孩子一样缩了缩脑袋。

过了半晌他才慢慢恢复了正常，然后伸手握住了画笔。

握住画笔的他像变了一个人一样，眼里露出了锋利的光。

他用画笔的末端轻轻敲击着自己的手指，然后缓缓说道。

“拉拢，当然要拉拢，但整个帝国都在拉拢他，我又能怎么办？”

女仆迟疑了一下，慢慢俯下了身子。

“殿下，既然整个帝国都在拉拢他，那么你可以用朋友的方式拉拢他。”

梵高扯了扯嘴角，自顾干笑了两声。

“蕾欧娜，你看他像是有朋友的样子吗，像吗！”

女仆如实回答道。

“殿下，您也没有朋友，而疯子和疯子最容易成为朋友。”

听见女仆的回答，梵高深吸了一口气，但迟迟没有吐出，像是恼怒的前兆。

但最终他的情绪平覆了下来。

他看向身后的女仆，然后点了点头。

“我会尽力的。”

女仆关上了自己的天讯，微微躬身。

“殿下，那我就先退下了。”

梵高挥了挥手，又叫住了女仆。

“对了，那件事准备得怎么样了？”

女仆飞快地回答着。

“在冰上的表现相当良好。”

梵高点了点头，然后提起了画笔。

“很好，燃油可以在海上补充，只要那些东西没问题就相当完美。”

女仆面朝梵高退出了画室，在某个角度她看见了梵高画布上的东西，因为很熟悉梵高殿下的缘故，她很快就认出了那是一个人的侧脸。

那是白世将军的侧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