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背着双手,看向窗外的南京花。
“将军,我需要你办两件事。”
白世迟疑了一下,缓缓说道。
“陛下,这两件是在合理区间内的,不然会引起陆先生的怀疑。”
卢梭嘴角依旧保持着微笑。
“将军,这当然合理。第一件事,是你继续回到梵高的身边。”
白世点了点头。
“这很合理。”
卢梭继续说道。
“第二件事,是你接下来会遇到一个女人,虽然很多人都说她是疯子,但还请你不要敌视她。”
白世迟疑了一下,缓缓说道。
“这也很合理,还有别的吩咐吗?”
卢梭望着窗外不断飞舞的南京花,嘴角的笑容逐渐消失,目光空洞。
犹豫许久之后,他偏过头,轻声开口。
“将军,替我把这两件事办好,我会感激你的。”
白世缓缓站了起来,对着卢梭鞠了个躬。
“陛下,您说的这两件事都完全由我的主观来决定,所以我保证能完成它们。”
卢梭点了点头。
“我们家族这三代总有人是疯子,而她就是那个疯子,你尽全力就够了。”
白世叹了口气,尔后答应道。
“是。”
......
南极,那斯托克城。
这是南极唯一的一座镇级聚居地,在数百年前许多狂热的探险家们聚集在这座城市中,试图发掘南极丰富的矿产和油气资源,但他们大多都被严苛的开采条件所击退。
所以在这之后的几百年中这里都被一群微生物学家所占据,他们在此开展着生命科学研究和生命工程试验。
再后来就是洛泽帝国的分崩离析,这些不愁吃穿的科学家们立刻投身于基因研究之中,变成了基因改造科学的奠基人。
那斯托克最高的建筑是一座教堂,在这样寒冷的地界上,教堂上空居然是纯透明的玻璃。
这些泛着温热的玻璃融化着外面的冰雪,从而保持着明净。
玻璃后是一间画室,一个衣衫不整的中年人坐在画布前,他手里拿着画笔,像是在沉思。
白色的颜料在他的手边,而颜料的颜色恰好和画布一模一样,所以理所当然的,他的画布上是一片纯白。
而在刚才的六个小时之中,白世一直站在他的身后,他看见梵高在画布上泼墨挥毫,也看见梵高在画布上细细勾勒,从神态和动作上看他像极了一个伟大的艺术家。
但和看所有伟大的画作一样,那副画白世根本不可能看懂,不过他也不需要看明白,毕竟这和战争没有丝毫关系。
那斯托克城位于南极的中心,虽然太阳直射点还未到南回归线,但这里已经处于极昼的范围。
在南京时间下午三点左右他到了这间画室,然后便一直站在梵高的身后。
在他服侍梵高的前几个月中他一直都是这么做的,就像是一尊雕像。
距离梵高上一次落笔已经过了二十分钟,他迟迟没有画下最后的一笔或者说是几笔。
在某个瞬间梵高咳嗽了一下,然后轻声说着。
“将军,今天有客人要来,所以还请您耐心些。”
白世面无表情地回答道。
“是,亲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