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卢梭是明面上的皇帝,但陆先生依旧把控着这个帝国,在他驾崩之前他依然是这个帝国真正的主人,所以皇子们都在培养着自己的势力,等到陆先生死亡的那一天,就是他们兵刀相见的那一天。
而为了制衡这些儿子们的权力,陆先生把白世分配给了那个最超凡脱俗的皇子,超凡脱俗这个词汇当然是一个贬义词,因为梵高是一名画家。
梵高最喜欢的事是在南极看冰山,然后在他苍白的画布上描绘那些不想有人看第二眼的苍白冰山。
当然,卢梭刚才的描述也没有错,梵高的确继承了陆先生的性格,他们两个都是疯子。
不过陆先生是装疯,而梵高是真疯。
正因为如此卢梭才敢如此光明正大地拉拢白世,而白世却不为所动。
他在南京城述职的时间是三天,而今天是卢梭让他来喝的第三顿下午茶。
对于皇宫中的茶点白世是有些吃腻了,但他依旧礼貌地陪皇帝陛下在书房中聊着天,一如几个月前陪同那个老人一般。
在房间中的温度稍稍上升之后,卢梭慢慢站了起来,他直视着白世的眼睛,用上了审视的眼神。
白世平静地看着他,这个眼神他是跟白起学的,在任何时刻只要保持着这个眼神,那么他就会立于不败之地。
这三天来卢梭面对的都是这样的眼神,但他依旧想尝试一下。
“将军,你是不是在逃避着什么?”
白世回答道。
“陛下,没有什么东西能让我逃避。”
卢梭压低了声音,但声音中充满威严。
“将军,你在逃避战争,你不敢面对你曾经的家园。”
白世沉默了一下,也慢慢站了起来。
“陛下,背叛是一念之间,我已经背叛了人类联邦,也就不存在逃避。”
卢梭急促地说着。
“那你为什么不站在我这边,你认为那个疯子会发动战争吗!”
白世有些无奈地回答着。
“陛下,我只听从陆先生的命令,毕竟我的命在他的手里。”
卢梭顿了顿,然后放缓了语气。
“将军,他快要死了,他死之后,你的命会在谁的手里?”
白世眨了眨眼,轻声说着。
“很大概率会在您的手里。”
卢梭提高了声音。
“将军,这算是您表现的忠心吗?”
白世笃定地回答道。
“不,这只是在阐述一个事实罢了。”
他叹了口气,接着说道。
“我的命在谁的手里,我就听谁的话。”
卢梭慢慢坐回了座位,然后端起了那杯温热的红茶,在喝茶之前他缓缓说道。
“很好。”
白世站在原地,趁着卢梭低头的空当眯了眯眼睛,神色怪异。
因为他看见了书桌一边的木色小盒,那个小盒他相当熟悉,里面摆放着一种名为十字架的东西,那种东西可以让人完全摆脱抑制剂的控制,从而变成一个自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