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雪海是谁?”婉莹眼皮微抬。
天赐一惊,不敢相信这话是从婉莹口中说出的。
“你怎么知道雪海?她是神龙教左圣女。”
“玉玲珑呢?”
天赐更是大惊,“她是神龙教右圣女。”
“那你更钟情哪个?”
天赐一愣,顿时慌了心神。
“我一直当玲珑是妹妹,至于雪海,如果不是她的密道,我们根本逃不出神龙教。”
“所以你喜欢香雪海多一点了?”婉莹细细瞅着天赐。
天赐苦笑一声:“都过去了。”
“过去?”婉莹露出不屑神情,“她对你情深义重,你难道一点不怜惜吗?”
天赐无言以对,当初他要带香雪海离开,香雪海当场回绝了,这件事他一直不愿意再提起。
“呵呵,”婉莹轻蔑一笑,“从来只见新人笑,有谁在乎旧人哭?”
天赐一头雾水。
婉莹语气冰冷,又带着嘲讽,“某些人啊,薄情寡性,天生多情,真是可恶!”
天赐点点头随声附和,“这样的人是很可恨。”
婉莹一怔,面色微怒:“那你为什么抛弃香雪海?”
“啊?”天赐神色大惊,“这话从何说起?从来没有的事啊!”
婉莹从袖中掏出一页信,“那这封信说你给她‘灌酒下药,被圣尊撞见,严加申斥,罚闭门思过三日’是怎么回事?”
天赐目瞪口呆,这件事半真半假,透着蹊跷,他也十分震惊。
他半天才缓过神,“当日被圣尊申斥罚过是真的,但从来没有灌酒下药!”
婉莹甩出第二页信纸,“那这上面说你‘勾搭玉玲珑,酒后失德,举教震惊’又是怎么回事?”
天赐接过一瞅,失手撕碎了信纸,“我和玲珑从没有做过越矩的事,我们只是知己。”
婉莹扔出第三页信,“那香雪海呢?她为什么要舍身替你认罪坐牢?”
天赐面色大变,急忙起身夺过细看,“不可能啊!雪海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双手颤抖,眼神闪烁不定。
“那你紧张什么?担心香雪海?”婉莹仔细观察天赐表情,“你喜欢她?”
天赐猛然抬头,“你想问什么?你又在怀疑什么?你自己说,那晚我有动你一根汗毛吗?”
“有!”婉莹面如寒霜,起身步步逼近,“你不说我倒忘了!这是女子闺房,谁允许你在我房中过夜的?现在连郑锦华都知道了,传得沸沸扬扬,你让我以后怎么做人?”
天赐一时语塞,不禁后退一步。
婉莹又迈进一步,瞪着天赐,“你怎么不解释?还有你明明可以喊晴儿、子龙,你为什么抱着我跳下窗户?”
“当时情况紧急,你也看到了。我要是不跳下窗,你能平安无事吗?”天赐双目直视,怒气冲冠。
婉莹怒气冲天,“你一个人便可以挡住李正淳他们,只要拖住半分钟,晴儿、子龙便能赶到,你为什么不这么做?”
天赐冷汗直冒,“说来说去,你就是觉得我想占你便宜。好好,我都承认,包括玲珑和雪海的事,你满意了?”
婉莹玉手砸向桌面,“现在郑锦华随时可以把咱们的事公布出去,日后我怎么做人?又怎么嫁人?你想过吗?你满意吗?”
两人一个怒气冲冠,一个怒容满面,相互直视。
天赐一甩手,拂袖而去。
婉莹追到门口,突然止了步。
她叹了口气,原本只是想试探下,结果弄巧成拙,不欢而散。
婉莹站立片刻,摇摇头,转身准备回房,余光一瞥天赐正与天佑奔下楼去。
她急忙扶着栏杆粉唇微张,却终究没有喊出一个字。
婉莹紧咬双唇,只觉一阵寒意袭上心头,忙捂着心口,咳嗽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