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沿着这条江往下流而去,慢慢的水变得平缓。
可不知道为何总感觉有些不安。
刚这样想着,忽然身后变得沉重起来,只见一个黑色的身影。
这是!
紫嘴毒蝎?
白玉立马将大剪刀甩出,毒蝎被剪刀斩成了两半,可同时,白玉的后背也被紫嘴毒蝎的尾刺划开了一刀大口子。
什么时候毒蝎竟然附在了白玉的身体,白玉背后的伤口开始变紫,这是剧毒正在扩散。
白玉的意识开始变得模糊,恍惚着走到了河边,看了看河里的自己,自己的脸变得紫黑起来,摸着自己的脸有些不可置信,这是什么毒?
下一刻,白玉倒下。
落水,激起一片浪花。。。
。。。。。。。。
十里平湖霜满天,
寸寸青丝愁华年。
对月行单望相互,
只羡鸳鸯不羡仙。
————倩女幽魂。。
清晨,江边有几人奔跑着,沿着湍急的河流追逐着什么。
在河面上飘着一些尸体,看样子他们在追那些尸体,不过他们追这些尸体做什么?
师妹,这里的水很急,要打捞上来不容易啊。
德闲师兄,我们在快一点,在下面有一个湾,我们争取在那里把他们都给截住。
师妹,真是太无趣了,这尸体随着这水飘走就飘走了,打捞他们做什么?另一个人说。
豪图师兄,这些是由于瘟疫死去的人,这些人的尸体里都有瘟毒,瘟毒侵入到了水里,那么喝这水的人也会感染瘟疫的,那样就会死更多的人。
我可不知道这些事情,若是知道,那时我就应该阻止那些村民将这些尸体抛入河中了。
董卿儿有些气喘着说:不怪你,你也不懂医不是吗?
唉,师妹啊,你说我们青云斋何时变成了医馆了?这一时半会有些不适应。
朴豪图,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斋里加上师傅七个人,也是需要开销的,不开医馆怎么来钱支持大伙修行啊?李正阳此时道。
董卿儿点了点头,没错,是这样的,况且救人是行善这样对我们的修行是有好处的。
秋实大师兄,你说这次瘟疫闹得这么凶,咱们能挣几个钱啊?
牛秋实看起来憨厚,不是很会说话,于是摇着头道:师弟,这我可不知,我只知道师妹叫我做啥我就做啥。
大师兄啊,你今年多大了?在旁的徐君聪问。
嗯,三十了吧!牛秋实回道。
徐君聪道:看来师傅最近开医馆都是为了你啊!
为啥?牛秋实疑惑道。
挣钱为你取老婆啊。。。
众人一听顿时都哈哈大笑起来,包括董卿儿。
此时董卿儿带着面纱,手在嘴巴轻捂,虽然在笑但却没有笑声,这笑还笑的真是含蓄。
看她一身白裙在奔跑,衣带飘飘,一条束带将她的细腰勾勒出了黄金线条。
师妹越发越好看了啊!曾德闲此时对着朴豪图道。
董卿儿这时指着前面道:快看,就是哪儿了,大伙快些,我们在那条河把这些尸体给打捞起来。
好勒!其他五人同声答道。
六人健步如飞,很快就到了河湾边,董卿儿稍作安排,她与曾德闲两人去搭建焚台,其余几人则在河湾上站定好,只等着那些尸体飘来。
牛秋实身材魁梧高大,此时他跳下水,那飘来的尸体被他手一扔就上了岸。
李正阳见尸体被扔上岸,手上的剑不含糊,只见他道:来的好,看我的飞鱼剑。
一道剑气如形成了一条气鞭,将尸体鞭击飞向董卿儿与曾德闲那边的焚台上,不偏不倚。
师兄的剑气又有进展啊!董卿儿羡慕道。
我说师弟,这人都已经死了,你还鞭尸,是不是有些不道德,此时曾德闲说。
哈哈哈,听言李正阳道:师兄说的有理,不过人死了就没有了知觉是不会觉得痛的,大家不要被这些俗事困恼。
我就是觉得有点不自在而已,曾德闲自言自语。
牛秋实力大,几下就把那些尸体给扔上了案,在焚台那边早已经燃起了大火,看一条条尸体被扔进火堆,董卿儿心中生出一些怜悯,这世道开始变了。。。
牛秋实此时道:没有了吧?
大伙听言,将视线聚集在河湾之中好好的检查一番,这时朴豪图忽然道:那里好像还有一人!
众人走近了看,只见一个人慢慢的浮出,先前并没有发现此人,可能是因为被水流卷下了水底,这时这水流有了变化才浮了上来。
牛秋实过去一看,只见这人脸上紫青一片,双眼禁闭,不过好像有些不同。
对着这尸体查看一番后,牛秋实大叫道:这人还活着。
董卿儿一听,连忙让牛秋实将人救上岸,这被救之人,不是白玉又是何人?
将白玉放在地上,他身后的一道伤口触目惊心,口子虽然很大,但罕见的并没有流血!
这人怎么可能还活着?都伤成了这样。曾德闲此时道。
董卿儿看见白玉,忽然间脑袋里闪过一些画面,这模模糊糊似乎哪里见过。
摸着白玉的脉搏。
的确还活着,不过看样子是中毒了,带回去让我爹瞧瞧吧。董卿儿说着。
。。。。。。
青石镇,一片惨淡,由于瘟疫的原因,这里的人都不敢出门,在以前这里每日都是人来人往好不热闹,而看现在这景象实在是让人担忧。
不过在一处到是挺热闹的,那地方就是青云斋。
青云斋里的师徒七人原本是青云山的修行之人,起初青云山中只有一老一小,就是董秋子和董卿儿,这两人是父女关系,而后来慢慢的又连续收了些徒弟,到现在已经有了六人,加上董秋子总共七人。
这下问题来了,在董秋子面前有个问题,自己的这几个徒弟除了大徒弟之外,其他的都是从小带大,没有经历过人情人暖,这样对于修行来说也不好。
于是乎带着自己的几个弟子下了山,美其名日:红尘历练。
再加上董秋子有一个爱好,那就是喝酒,在青云山上自己泡的那些酒哪里有人间的好,什么女儿红啊,稻花香啊,陈年老窖应有尽有,自己开个医馆悬壶济世挣点钱买酒喝也是挺自在的嘛。
董大夫啊,您看我这病?
你这病没事!抓副药吃一下就好了。董秋子对着一个老者道。
您老拿着我给您写的药方,我们这被这瘟疫搞得没有药了,你看看叫您的家人去帮你采药吧,这些药都挺好找的。
老头子从身旁拿出一个酒壶递给了董秋子,您看我老人家没什么钱,这是自家酿好的酒,就当作这看病钱可好?
董秋子看见这酒壶眼睛就冒花了,可以,可以。
目送老者离去,董秋子连忙打开酒壶喝了一口。
嗯,还行吧。。。这酒。
董秋子脸上长满了胡子,在他的身前抱着一把剑,这剑好像无时无刻都没有离开过他的怀里似的,一股灵力在剑身上缠绕。
董秋子有些胖,看起来还算干净,胡子上经常挂着酒水,一股酒味弥漫在他身旁,此时董卿儿来到他的身旁道:昨日救回来那人怎么样,救的活吗?
董秋子看了她一样道:你啊你,你说你什么都好,怎么就这么喜欢管闲事了?你救个人回来,能立刻救好的也罢,你咋的救回来一个这样的???
董卿儿不理解他这话的意思道:这样的什么?
为父说的是,你昨日救回这人需要长期治疗。。。说完董秋子脸上露出了愁容。
你说,这第几个了?董秋子问。
董卿儿有些奸笑道:六个了。
你还知道啊,想当年你妈撇下你和我走了,我想着这一辈子就与你在青云山上修行,可你到好,一个个的给我往山上带,每一次带一个我收一个。。。。
知道啦,知道啦,这一次这个人家也许不想拜你为师了。
呵呵,董秋子轻笑两声。
这样最好。
董卿儿道:这人到底怎么样啊,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