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水干涸，池底的景象终于一览无余。

入目，自然是两扇并排的漩涡大门，但在不远处，是一方一人高的石制墓碑。

程非海四下打量片刻，并没有看到水怪和触手，不由得心生疑惑，转身来到了石碑处。

“有字？”

石碑上的字程非海并不认识，这并不是程非海在诺亚接触到的任何一种文字，但不知道为什么，在看到这块石碑的时候，程非海却下意识地道出了石碑上的四个大字。

“仙灵禁地。”

“仙灵？那是什么？禁地？是禁止进入的意思吗？”

程非海不明所以地摇了摇头，虽然对石碑上的文字有些在意，但当务之急还是先确定绒进入的是那扇大门。程非海绕着石碑来回行走了好几分钟，脚上沾满了泥土，但却还是没能看出半点异样。

“不能再拖下去了，既然找不到线索，那就随便选一条吧。”

思忖片刻，程非海终究还是走向了左边的大门。

“嗡！”

熟悉的溺水感萦绕心头，程非海强忍着不适，等到眼前再次亮起时，才堪堪睁开了眼睛。

入目，是一处宽阔的演武场。程非海纵目望去，四面都是皑皑白雾，像是身处云层之中，飘渺梦幻。他现在所在的位置，似乎是选手休息的地方，能够轻易地将整个演武场的景象览阅无遗。自然地，程非海很快便注意到了演武场对面候选席上的一个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面容粗狂，身形魁梧，虽然灰白却富有光泽的长发整齐地束在身后，颇有一种贵族人士的风姿气度。

就在程非海默默观察的同时，对面的灰发男子也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转头望了过来，脸上虽然平静淡然，却颇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无形压迫。

程非海眉头稍皱，正准备移开目光，突然，灰发男子身上衣衫无风自起，浑身上下雷霆涌动，居然凌空虚踏，径直向程非海飞纵而来。

人未至，一股排山倒海般的磅礴气势已经压迫而来，直让程非海不由心惊胆跳起来。

来者不善！

“4星齑煞之眼拥有者！”

程非海面色稍沉，连忙向后退去，想要通过漩涡大门。但意想中的冰凉感并没有传来，程非海回头一望，这才发现不知何时，身后的漩涡大门早已没了漩涡，只剩下一个空旷旷的门框。

“这！”

顾不得多想，眼见灰发男子即将跨越了百米半径的圆形演武场，程非海手中赫然凝聚出乌绿匹练，悍然迎了上去。

“螃臂挡车，小辈，受死吧！”

灰发男子冷笑着，悬停在三尺虚空中，浑身上下雷霆缭绕，宛若雷霆降世。

“滋！”

电光雷霆，化作巨大匹炼，倒映在程非海眼瞳之中，直让其心神巨骇，连忙向一旁躲闪开来。

“轰！”

雷霆轰炸在地面上，蓝色电光四溅开来，在地面上留下一道漆黑的焦痕。

“好快的速度，不过……”

程非海心中后怕不已，冷冷地望了灰发男子一眼，脚步连纵，袭杀而去。

“恩？”

见程非海长剑上撩，灰发男子一个后空翻，成功避开程非海的攻击后，再次抬手释放了一道闪电，但却再次被程非海躲避开来。

“咦？”

灰发男子面露惊疑之色，似乎有些诧异程非海的反应速度，但见后者攻势迅猛，也没有多想地连连闪避。

一时之间，两人居然缠斗了起来，打的有声有色，不分胜负。

“就是这样，速度，力量，都跟得上！能赢！”

程非海眼中精光熠熠，心神莫名亢奋起来。

“有点能耐，不过，可惜。”

再次避开了程非海的袭杀后，灰发男子冷笑了一句，身上电芒突然光芒大盛，耀眼无比。

程非海只觉得眼前一花，竟是险些睁不开眼睛，连忙后退数步，一脸戒备地防御起来。

“滋啦！滋啦！”

灰发男子逼退程非海后，并没有第一时间发动反击，反而虚手一握。电流流转，在灰发男子手中汇聚凝结，形成出了一颗蓝色的球形闪电。

“小辈，要怪就怪你自己运气不好吧，谁让这个结界必须分出胜负才能离开呢。”

“什么意思……？”

灰发男子自顾自的说完，不曾理会程非海的疑惑，猛地将手中电光球一把捏碎。

“滋啦！”

电光以灰发男子为中心，嘭的一声扩散开来，顷刻间便将程非海的身体笼罩其中。速度之快，程非海甚至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等到程非海反应过来后，一道剧烈到无以复加的疼痛灼烧涌上心头，直让其毫无形象地栽倒在地。那一刻，程非海甚至觉得体内五脏六腑都要被电流击穿了一般。

“呃……啊！”

“居然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