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将军所言极是,甚得我心!”吕德目中满是赞许。
众将一齐转头看向杨靳,神色复杂。雷开甲正襟危坐,神色肃穆,一言不发,从他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末将懂了。”薛锐随即归座。
吕德手捋胡须,又道:“诸位,我们在此地的三天里,至少要做好两件事……”
众将默默的听着,全神贯注,但雷开甲的眼眸里突然有了痛苦之色,深深的痛苦。
他在为谁痛苦?
杨靳虽在倾听,但眼光一刻也没离开过雷开甲身上,他的眸中似乎也有了痛苦。他知道,不管雷开甲在为谁痛苦,这痛苦中都少不了何蓉儿。
何蓉儿的死,对雷开甲打击太大了。不知何时,他才能走出这种痛苦,将何蓉儿淡忘,或许时间能改变一切。
其实,时间什么也改变不了,也淡忘不了什么。
爱一个人,是一种病,病入膏肓,痛入骨髓。当有一天病好了,不是我已将你淡忘,而是将你刻在了心底。日子还得一天天的过,即便到了生命的尽头,我也无法将你忘记。思念愈久,爱的越深,就越是在意,愈放不下。
想到这些,杨靳眼中的痛苦更深了。
“简单来说,这两件事就是粮饷和兵员。要将县衙囤积的粮食和金钱收集起来,还有那些恶霸豪绅,一概不能放过,罪大恶极者,要斩首示众,告慰百姓。同时大量补充兵员,凡是愿意加入我们吕字军的,不问出身高低,统统欢迎。”
吕德稍稍一顿,目光冷峻:“因为三天后就要离开,务必要尽最大的力量做好这两件事,诸位明白吗?”
“我等遵命!”众将齐声唱喏。
“末将有话要说。”杨靳缓缓起身,一抱拳,“宗主,末将觉得还得补上两件事。”
军帐中刹时一静,众人齐刷刷的转头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