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杨靳心下冷笑不已。
原来我在胡义眼里,就只值二十个金币,也太小觑于我。不过,胡义最想杀的是我,而杀了这个名叫步青云的人却能官升一级。看来,官升一级还不如二十枚金币来的划算。
魂穿至此也有将近一个月,他还是没能搞明白金币的价值。
杨靳不由地打量起那个叫步青云的人,虽然面相粗犷凶悍,但也不失其英俊之气。身躯高大,但掌中的斩马刀更是高大。寻常斩马刀也不过六尺左右,但这把斩马刀却足有八尺余,光刀锷就有五尺,狭长弯润,如柳叶一般。暗夜之中,闪着幽幽的寒光,锋利异常。
步青云的步战功夫更是凶猛异常,这把斩马刀在他手里就像活了一般,矫矢飞扬,变化无方,一路冲杀,刀光过处,鲜血横飞,人头翻滚。
杨靳心下暗赞,此人的步战功夫竟不在我之下。
战阵之中,虽是打量,也不过是匆匆一瞥,旋即大批官兵呼喊着冲杀而来。杨靳施展拳脚,奋力上前,亟欲留下胡义的脑袋。
胡义的脑袋是胡义的,他怎会舍得留下。虽在一众士卒的拥簇之下,还是禁不住瑟瑟发抖。
这时,赵勇、小六子、孙梓等一众头领都各自率部下加入到剿杀杨靳的队列中。杨靳手无寸铁,登觉压力骤增。步青云挥刀斩杀数人,来到近前,叫道:“杨靳,你我并肩作战,杀他一个人仰马翻!”
“好!”杨靳登时精神一长,拳脚更见凌厉,众士卒不敢撄其锋芒,纷纷退避,躲闪不及者,应声立毙。
两人奋力冲杀,直若猛虎下山,蛟龙出海,短短一瞬,便有近百兵士命丧当场。
蓦地,斜刺里一杆长矛递到,隐隐竟有破空之声。杨靳闪身避过,跟着手臂一长,左手抓住枪杆,右拳直击。
砰——
那人躲闪不及,前胸上正着,却是小六子。这一拳好强的劲力,直将小六子打得前胸坍陷。与此同时,格格数声响,却是断了几根肋骨,吐出一大口鲜血,仰面便倒。
杨靳哼了一声,俯身从小六子的腰畔拽下自己的蓝锋宝刀,跟着一个飞腿,将小六子的尸身踢出七、八米,正撞在几个士兵身上,惨嚎声中,纷纷倒地。
这一刀在手,杨靳直是如虎添翼,长刀斩敌,脚下不停,犹似奔马,眨眼间,相距胡义已不过十几米。
赵勇将镔铁棍往地下一顿,叫道:“指挥使大人,此地凶险,请暂且回去,交由属下处置!”
胡义赶忙翻身上马,不住价说着:“好好好,那就拜托赵将军了。啊,不好!”立时一提缰绳,催马便逃。
赵勇回过身,神情倨傲,甚是不屑,叫道:“杨靳,今天老子……啊哟!”话还未完,杨靳便到了近前,一言不发,挥刀便砍。
赵勇举棍招架,当的一声,激起一串火花。杨靳腰间一扭,脚步错位,长刀贴着镔铁棍顺势横削,去势极快。若不撤手,赵勇双手不保。他大惊失色下,本能地松了手。又是当的一声,镔铁棍落地。与此同时,杨靳一个转身,大喝一声,扬刀下劈。
哗——
好沉猛的一刀!
鲜血如匹练般泼出,赵勇已被一分为二,从头到脚劈作两半。
一众士卒眼见杨靳如此神威,心下早已怯了,再见到主将被诛,再也无心恋战,发一声喊,一涌而逃,来时如流水,去时如水流,慌乱的往四下里逃窜。有的士卒连兵刃都不要了,撒开脚丫子没命价狂奔,眨眼间便去的远了。
步青云挥舞着斩马刀,已斩杀了十几个逃跑不及的士卒。杨靳望着早已踪影不见的胡义,心道胡义的军营尚有兵卒两千余,其中大部为州兵,仅凭他二人之力,要取胡义的人头已属难能,当即叫住了正欲冲杀而去的步青云。
步青云停住脚步,道:“杨兄弟,难道你不想砍下胡义的脑袋为情人报仇?”他显然不知杨靳与何蓉儿的关系。
杨靳苦涩的一笑:“此番再杀胡义怕是不易。对啦,你我素昧平生,为何相助于我?”
步青云收了马刀,说道:“我对胡义殊无好感,此人胆小阴险,不足以成事,我岂能效命于他!只可惜他是长官,我是下属,一直找不到反出的机会。我本是州兵的军尉,来到此地还不足一日,便已听闻杨兄弟的大名,心下好生仰慕。若蒙不弃,青云愿毕生追随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