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前脚离开,方雄飞立马脸色一拉,张口喷出满地的鲜血,骂骂咧咧道,“我干你个盖青荷,不是说元舒英最多是居庸之力?”
也在这时,方雄飞一吐为快,提棍越过河岸,一棍拦住随后现身的五人,“若想追赶,留下一人再说。”
“事后分成,我要加一份。”当即有人主动站出,沉声说道。
其余四人眼神交接,“没问题。”
这人欣喜若狂,一晃手中长剑,语气鄙夷,“小崽子,真以为递炤关就能自保无虞?”
方雄飞握紧盘花棍,侧身让其余四人先行一步,然后才对这人讥讽道,“行不行,试过才知道。”
这人气机陡然攀升,瞬间达到半步居庸的气息,手中长剑一抖,剑光浮现。
方雄飞几近本能,立棍在臂,恰好挡住一剑扫来。
“好小子,居然真让你勉强摸到半步居庸的门槛,可惜你的体魄不足,要不然这一棍怎么也得纹丝不动。”
原来方雄飞拦住了这一剑,可剑锋传来的力量直震的他臂骨颤抖,连带着棍身也微微晃动。
“老狗,废话少说。”
方雄飞到底是体魄不足,不敢和起硬碰硬,脚尖一踢棍头,双手抓紧棍中,提拨舞花,叫剑尖一时间无处落脚。
这人冷笑一声,气力再升,眼神微眯,电光火石之间,一剑陡然刺出。
铿锵!
剑尖抵在棍身,火光四溅,方雄飞连退三步,只见他神色一慌,毫不犹豫地脚尖点地,转身拖棍就逃。
两次逼退,这人见状,嘴角噙笑,脚步一晃,瞬间追上,顺势一剑劈下,同时低声哼道,“小崽子,现在才知道跑?可惜晚了!!!”
这剑去势凶猛,这人更是双臂随剑,身影下坠,绝无挪动的可能。
再看方雄飞转身似乎已来不及,只能任凭一剑斩在背部。
可也正在此时,满脸惊慌的方雄飞陡然失声大笑,在剑锋沾着后背衣裳那一刻,猛地暴涨一身气机,骤然原地停下,身影向前一趴,单手撑地,与此同时,另一手抓紧棍头,奋然甩棍回扫。
剑锋下落未近后背,这一棍已拦腰抽中,将这人连人带剑击退,而随着腹部的剧痛传来,这人张口一喷就是满地的血色,气机更瞬间被这一棍打乱。
“老狗,再吃我一棍。”
方雄飞一击得手,急忙单手撑地而起,紧握棍头又是一棍递出,直击身影尚未停稳的武者。
武者哪里还敢反击,连忙横剑在胸,挡住棍头,同时双脚死死抵住地面,原地踩陷地面,愣是半步不退。
方雄飞一棍不中,立马抽身丈远,眼神警惕,小心横棍在手,气喘吁吁。
这人见此,心中大定,一抹嘴角的血迹,眼神冰冷,语气阴森地笑道,“小崽子,气力差不多耗尽了吧。”
方雄飞将盘花棍往地面一捣,挺直腰杆,理所当然地回道,“我能谎骗你第一回,难道就不能骗你第二回?”
这人顿时犹豫不决,停下脚步,不敢往前。
“老狗,我看你一把年纪都活到了狗身上吧,要不然怎么会在我手上吃亏?”
这人眼神冰冷,面对他的嘲讽渐渐冷静,暗暗平息体内的气血,一时半会儿肯定难以洞开半步居庸,居高临下地叫道,“小崽子,报上名来,我从不杀无名之辈。”
方雄飞提了提盘花棍,语气轻蔑道,“你这老狗不配知晓本侠的名号。”
这人被他左一口老狗,右一口老狗,也不恼怒,反而低声下气道,“少侠,你杀不了我,我也奈何不了你,不如大家各退一步,怎样?”
方雄飞将头贴在盘花棍,一脸认真地回道,“我的盘花棍告诉我,不杀老狗,誓不罢休!”
话音刚落地,方雄飞立马提棍挡在左侧,一脸笑意地望着这人,“老狗,在我面前卖弄心机,也不怕笑掉大牙?”
原来,这人看似与方雄飞言语示弱,实则暗中运气,更在他出口言语,换气松懈的一刹那,猛然爆发出惊人的力量与速度,起手一剑横扫,大有辟易无畏的意思。
可惜,他心机算尽,却抵不过方雄飞的本能赤子之心,近乎下意识地感觉到杀机涌动,瞬间拼尽全力拦住这一剑。
等剑锋撞击在棍身,方雄飞亦是孤掌难鸣,立刻被剑锋传来的巨力撞退,好在他的体魄恢复些许,腰间下弓,左脚连忙向后一跺,稳住身影,右脚更原地前弯,口中大吼一声【元化分功】。
下一刻,只见得棍身气旋缠绕,宛若人体般气机鼓荡,震响连连,再见方雄飞赫然起身,纵身一跃,如恶狼咆哮一声吼,再化作天外来客,一棍直劈向敌人。
这人先前腹部被伤,气机运转不畅,方才一剑不中,正在气机交换之际,眼前铁棍来袭,忙要抽身后退,可那棍来势凶猛,势要夺命,哪里容他逃离,在电光火石之际已劈头砸下。
这人退闪不及,铁棍擦着胸口,那气劲激荡犹如利剑,一沾惹便立即撕裂了他的衣裳,撕开了他的体魄,一片血淋淋。
这人眼看就要命丧当场,心下一狠,硬是挺身上前,狠狠撞进棍头,任凭棍上气劲搅碎胸膛,使尽最后的气力,面目狰狞地一剑刺去。
这时,方雄飞气机尽失,毫无抵抗之力。
远去的李成蹊心生感应,回头一望,眼神不自然地流露悲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