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可不如我幸运,桃花盛放的时候,我曾有幸与贺风流遥遥相望。”
“那你可得给我们说说贺风流长什么样?”有客人拎着酒壶,一脸笑意地靠近这人。
“还能有什么模样?一个鼻子两张嘴呗。”那人随意地回道。
笑意男人听闻这话,蓦地声音低沉,“你知道骗我的人都有些什么下场???”
那人不由得心神一抖,汗毛倒立,但想想身在洞溪里,还能当众伤我不成,遂仗着酒意回道,“贺季真确实不怎么风流,没你们吹捧的那么仙气风骨。”
砰!砰!砰!
下一刻,客栈内一道道身影跳起,朝着这人疯狂出手,尤其是那女人更顺手抄起一条板凳,不由分说地砸在男人头顶。
“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今天要不叫你知晓这个道理,老娘以后还怎么在江湖人立足?”
武者初始还想求救,可后来见着了一个个面目狰狞,连忙抱着头缩起来,铁了心一句话也不说。
他想不说,可别人不干啊,也不知道是谁趁乱拖着他的两条腿,一把给他从客栈外扔了出去,然后就是一顿七手八脚的狂轰乱炸,虽然没有性命危险,可是实打实地几天不能动弹是免不了的。
“老娘把话搁在这,哪个敢污蔑我贺风流,这个王八蛋就是下场。”
“对对对,哪个敢诽谤我贺风流,我就打的他亲妈都不认识。”
女人眉头一皱,厉声朝附和之人哼道,“那是我的贺风流,与你无关。”
“凭啥是你的,贺风流是大家的。”
女人纵身跳起,身影极快,伸手抓住武者的脖子,将他整个人狠狠地砸到另一个人的边上,放声吼道,“还有谁敢和我抢?”
客栈内,鸦雀无声!
客房内,公子哥双手抱胸,敬佩不已地说道,“贺公子,贺风流与你同姓,若是你去攀个亲带个故,恐怕那女子都恨不得把你奉为掌上明珠心头肉了。”
贺上窟摇了摇头。
燕子矶奇怪地问道,“公子哥,你不是我们龙阳洲人士吧。”
公子哥点了点头,“我确实不是龙阳洲人。”
燕子矶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难怪你家葵儿生的如此好看。”
公子哥恼羞成怒,然后又贱兮兮地笑道,“我觉得你姑姑更好看些。”
“吴方隅,这话你能忍?”燕子矶愤声哼道。
公子哥还没想明白,就察觉劲风扑面,然后被人按在木板上,被坚硬如铁的手指戳在脊椎,刺痛难忍。
“公子哥,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一袭黑袍的李成蹊嗓音低沉地哼道。
正在屋内打斗的夏赘婿陡然警觉,忙向夫人求饶道,“夫人请手下留情,我心头有些疑惑,想去对面房间问一问。”
“哼,想忽悠我,我看你是想找死。”夏夫人哪里听他废话,举手又是一顿毒打。
这时,曹涪陵刚好来到客栈,恰好捕捉到那一丝气息,忙心生警惕,并对定窑说道,“客栈内有另一股武夫气,而且毫不逊色于我。”
定窑眼神浓重,语气严肃地说道,“难不成是赴戎机潜伏其中,想要趁乱刺杀少主?”
曹涪陵心思摇摆不定,“那人气息一闪而过,除非再次出手,否则我也摸不清他的身份。”
“若真的是赴戎机武者,少主这趟可真的九死一生,要不我们先别管浓雾一事。”定窑在旁劝谏道。
犹豫不决的曹涪陵猛然下定决心,“堂堂徵暘宗少主岂能被赴戎机吓退?这事我管定了,龙潭虎穴我也要走一遭。”
定窑见他心意已决,也不劝他,手中握紧马鞭,随时准备舍身而出。
根老见他登门,平静地问道,“不是让你离开这,来年再回洞溪里?”
曹涪陵拱手抱拳,“根老,涪陵身为武隆星,哪有畏死逃脱的道理。”
根老也不流露什么额外的表情,依然平静地说道,“大雾事出有因,但对洞溪里有益无害。”
曹涪陵对根老的回答毫不惊讶,毕竟根老本就不能以常理视之,“根老天人高见,涪陵敬仰。”
根老气笑,“别的没事没学到,跟着燕子矶,马屁功夫倒是学的精通。”
曹涪陵神色真挚,“涪陵与燕昭侠是惺惺相惜。”
根老抽出木棍,给了他一下,气笑着骂道,“那家伙在二楼养伤,赶紧滚出老头子的视线。”
定窑见少主要进客栈,连忙跟紧,到了楼梯口,曹涪陵才开口留他,“定窑,止步。”
“少主,定窑不放心你……”
曹涪陵踏上阶梯,朝他摆了摆手,毅然登楼。
先前感受到那一股气息,就在客栈二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