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子瞧着还不如葵儿好看,怎个把我们的小葵儿吓得血色全无,着实可恨!!!”有醉鬼起身,想要教训教训她。
“客人少喝点酒,免得惹是生非。”董必德按住他,好声劝告。
“瞎说什么,我还没醉,还能再来一大碗,不信我喝给你看。”
醉鬼还没说完,噗通一声瘫软在地,被董必德一脸无奈地扔出门外。
“一天到晚地借酒装疯,真不知道根老怎么耐住性子不收拾你们的。”
“因为他老爷子大人有大量,胸襟比海大。”燕子矶小小地吹捧了句。
“掌柜,还请如实告知桃花鱼的去处和捉法。”青衣中年问道。
“老头子不知道。”根老摆了摆手。
“老不死的,我看你是敬酒不喝喝罚酒。”
浅眉女子回身,意欲伸手掐住根老的脖颈。
青衣中年依然出手拦下他。
“尊老爱幼,时刻不敢忘。”
“我可不比它老,瞧着如花美眷,却是个不知活了多少年的大蛤蜊。”根老讥讽道。
“谁在胡言乱语,有本事站出来,看本娘娘不生吞活剥了你。”浅眉女子勃然大怒,气势汹汹地冲出客栈,在马路上愤声大吼。
“没本事没本事,只敢私下里骂两句。”根老卖了个俏皮。
“糟老头子,这蜃怪皮囊瞧着不错,多半是上一代的月女皮囊,你不多瞧两眼?说不定它还给你投怀送抱,让你一尝香泽。”狄婆婆隔空调侃道。
“什么月女、神女,老头子我都没兴趣,反而是狄婆婆愿意返老还童,老头子倒不介意续个灯。”根老以牙还牙道。
“何方妖孽,竟敢大放厥词,污蔑我月女威仪。”蜃连璧难以忍受这奇耻大辱,在大路上仰天大吼。
“待会散了封禁,我第一时间就要结果了它,给我孙儿做个方寸物。”狄婆婆冷哼一声,便不再说话。
根老哀叹一声,借着微风给了它一巴掌,继续装死。
浅眉女子被人猛捆一巴掌,如梦初醒,赶忙畏首畏尾地跑回客栈,凶神恶煞地吼道,“老不死的,快点告诉我真相。”
“小娘子,老掌柜的啥都不知道,不如你和我去房间坐一会儿,我一五一十地给你说清楚。”醉鬼随意调侃道。
“贺季真,他说的是真的?”浅眉女子回首问道。
贺季真哑然无声。
“德哥,我瞅着这女子神经不正常。”燕子矶嘀咕道。
“小三儿,有些事不懂更好。”董必德语重心长地回道。
燕子矶煞有其事地点点头。
整座客栈哄堂大笑。
“夫人,楼下这只大妖,可是大补之物。”赘婿站在楼梯口审视许久,欢天喜地地冲回房间,抱着媳妇直转圈,“终于让我们找着一头千年份的大妖,有了这颗妖丹,万事皆可如意。”
夏家女人喜极而泣,“父亲见着它,咱们的事也算落实一半。”
就这样,时间在你一言我一语的对话中流逝。
心生绝望的封宣侠收拾好行囊,就等着封禁破除,冲下山以身殉职。
可左等右等,太阳都快下山,封禁依旧毫无动静,要死不活地挂在天幕。
这时,一道身影缓缓走来。
“请问您是镇守洞溪的封叔叔?”清脆的声音回荡在宅院里。
闻声走出的封易彤神采奕奕。
“你是黄婆婆的后人?”封宣侠见到他,豁然醒悟。
她,而不是他,点了点头。
“不是说桃氏一脉已断绝?”封宣侠问道。
“爹,你别说话。”封易彤嗔怒,拉过她小声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你是易彤姐姐。”她笑着说道。
“我知道你是谁咯。”封易彤嘻嘻一笑,牵着她的手直奔杨家客栈,还不忘回头提醒她的父亲,“爹,快去找到那个关丛山,狠狠打一顿他,要那种一年半载下不了床的。”
“你是桃不言,是桃李不言的不言。”在路上,封易彤欢快地跑着。
至于她能不能跟上,封易彤压根没想过。
黄婆婆提过的人怎么可能是个普通人。
瞧着她柔柔弱弱,指不定身体藏着无数头洪荒凶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