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五章 平心而论(2 / 2)艮屾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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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子矶举手就打,只见迎面走来位手提马鞭的男人,身后背着把大刀。

“好日子到头咯。”曹涪陵哀叹一声,装模作样地拍了拍灰尘,起身把酒壶放在柜台,慢慢走向男人。

“少主,关丛山打伤了封宣侠。”男人冷冷地说着。

“一群不守规矩的窃夫,到处惹是生非。”曹涪陵再不问世事,也知道赴戎机的事情,毕竟一路上的刺客以赴戎机最为前仆后继。

“宗主从未表态,少主请慎言。”男人冷声叮嘱道。

曹涪陵轻蔑地哼了一声,似乎想起了此行的目的,微微泛起笑意,“她大概什么时候能到?”

“三月信中未曾提及。”

“陪同的是三月这个冷妮子,索然无味,不过和你倒是天生一对的冷。”曹涪陵大失所望道,“早知沿途刺客繁多,就该把歌窑带出来。”

男人面无表情。

“说不准她也是这般想的,觉得你俩天作之合。”

“天色尚明,请少主睁眼说话。”男人忍不住讥讽道。

武隆星曹涪陵,武运兴隆,因天不怜见,咒其双眼如羊肠小道。

曹涪陵抚影自怜,“封侠为正,封名为荣,念我徵暘,文昌武隆。”

男人背刀在后,默默跟随。

“根老,你早就知道曹涪陵来历不凡?”燕子矶凑到根老边上,小声地问道。

“客栈谁不知道他来历不凡?”根老鄙视地看着他,“你替公子哥打磨根底,可曾小有所获?”

燕子矶垂头丧气,“那公子哥不是个练武的料,迟迟不见其根底被夯实半分。”

“若是谁都能借助此地,打磨根基,此地早就被列为洞天福地,哪里容得下你们外乡人随意来去?”

燕子矶觉得甚有道理,拍了拍腰间的钱袋,“那公子哥出手阔绰,言语谈吐不凡,听其口音不像是本郡人士。”

“九洲之大,浩瀚无垠,莫问出处,只问本事。”根老重重地敲了他一棍。

“都说来者是客,根老这对我可不友好。”燕子矶怨声载道。

“难道没听过入乡随俗?”根老笑道。

冉家老宅。

青衣中年行至此处,偶觉福至心灵,遂冒然敲门。

开门的不是旁人,正是冉家老祖冉伯羊。

“有客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冉伯羊满脸笑意,拱手相迎。

“他乡遇故知,何其幸也。”青衣中年拱手回礼。

“在下冉伯羊。”

“在下贺季真。”

“见过贺先生。”冉伯羊让出半步,恭请青衣中年入内。

“冉先生客气。”青衣中年贺季真应声而入。

“贺先生来此,是为了洞溪里的桃花鱼?”冉伯羊爽快问道。

“冉先生高见,贺某来此正是为了此物。”

“此物百年难得一见,贺先生可是有备而来?”冉伯羊追问。

“不敢有瞒冉先生,贺某初来乍到,此前偶然听闻此处盛产瑰宝,这才前来探寻一二。”贺季真如实相告。

冉伯羊思量片刻,斟酌言语,“桃花鱼,唯我洞溪里少年可捉。”

贺季真恍然大悟,“世间造化,唯有心者得之。”

冉伯羊与他并肩而行,恰好走到石桌边,耐心请他坐下,为他斟满茶水,“这是洞溪里春末夏初的桃花茶,宜安人心神,陶冶真气。”

贺季真抿一小口,吞下一瓣桃花,咀嚼其味,甚觉心神安宁。

“别有风味,大有裨益。”

冉伯羊拱手,请他细细品尝。

贺季真小酌慢饮,也不追问桃花鱼一事。

一时无话,直至夜色降临,冉耘艾外出归来。

“后生冉耘艾见过先生。”

贺季真见他后,心领神会,“耘艾与我有缘,还望冉老割爱。”

见过冉耘艾,贺季真甘愿自降身份。

桃花鱼,唯少年可捉。

何来少年?眼前正是!

“贺先生此言差矣!耘艾得入贺先生门下,是我冉伯羊三生有幸。”

“先生与我平辈而论,各有千秋公论;唯有他日耘艾学成归来,你我学说可见高低。”

“冉老高见,季真受教。”贺季真自打摘下封名,心中早有谋划。

“远来是客,还请贺先生莫要生疏与我,平辈相称。”冉伯羊言辞诚恳,毫无虚言,起身作揖拜请,“望贺先生好生照拂耘艾。”

贺季真深有感触,躬身回礼,“贺某与冉老,同是天涯人。”

冉伯羊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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