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侠府!
耿宇飞神色肃穆,端坐大堂,面朝庭院。
两旁列坐三老与豪绅,神色憔悴,暗自揣摩接班人。
“唐老,司佰夫长,如今城内情况如何?”耿宇飞率先打破寂静。
唐老回道,“我等府邸全部夺回,损伤不明。”
司佰夫长揉了揉眉心,一脸愁容,“根据吴少侠画像记载,那日环府武者清剿不足一二。”
耿宇飞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放下茶杯,“在座诸位,都比宇飞年长,宇飞也不敢大放厥词,只敢对诸位保证,城中一日不平,宇飞一日不敢懈怠。”
一时间,大堂一片安静。
城内街道,郑宣侠独自走在街头,不遗余力地放出气息,“我郑睿庆在此,诸位乡亲父老,有怨抱怨,有仇报仇,只管来和我,不必遮遮掩掩。”
“宣侠,我……”忽然,有位年岁已高的白发老者走出屋门,泣不成声。
郑睿庆上前扶住老者,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不用急,您慢慢,我有的是时间听。”
这时,披甲巡城郎走来,“报告郑大人,同僚已发现叛逃者的踪迹。”
郑睿庆脸色一沉,平静回道,“心追踪,保命要紧。”
披甲巡城郎称是,转身离去。
郑睿庆扶着老者,耐心等待。
这时,空下起了雨。
细雨绵绵,凉意习习。
“也不知他有没有赶到新野?”郑睿庆喃喃自语。
老者一边哭着,一边领着他走进屋内。
进门之后,老者猛地气息一抖,转身一刀直刺他的腹部。
哐当!
一声脆响,郑睿庆面无表情。
老者心如死灰,放声大笑,“万古传忠义,独唱赴戎机。”
罢,老者一掌拍在额头,自绝身亡。
“都出来吧,你们是一起上,还是束手就擒?”
屋内窃夫诚惶诚恐,一一走出,“我等愿降。”
郑睿庆眼神一凛,抬手一震,气机暴涨,一瞬间击杀屋内所有人,然后落寞地自言自语,“你们愿投降,可我不愿放过。”
桃城至新野的官道上,一骑快马扬鞭长奔,四下无人,唯有雨作陪。
临近界碑,一伙人搭起雨棚,拦在路边,扬声叫道,“夏津拦道呼客听,笑言一身黄白清。”
李成蹊哈哈大笑,“若是客问何处名,夏津桃城猖狂姓。”
叫话之人一惊,放下酒壶,走出雨棚,抬头看去,“好子,居然真的让你给活下来了。”
“庄大哥,好久不见,英俊依旧。”李成蹊跳下马背,牵着马绳向他走去。
庄在宥放声大笑,走在雨幕,细雨拂面,更显潇洒,“那是必须得英俊,你也不瞧瞧我是谁。”
“桃城儿郎庄在宥,新野秘闻第一人。”李成蹊拱手举拳。
“不敢当,不敢当。”
“阿冷兄弟可曾找到?”李成蹊问道。
庄在宥神色黯然,“我那兄弟命不好,如今也不知道在谁的腹里。”
“或许,他真的被窃夫相中,私下调教。”
庄在宥神色越发黯然,转身叫道,“给我扔两壶酒过来。”
话音未落,雨棚已飞来两壶酒。
庄在宥转身接下,递给李成蹊,“敬少侠侠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