翔拾夫长脸色一沉,“路兄,别怪为兄不给你面子。”
路拾夫长一掌拍在他的腹部,重重地击飞,“大敌当前,还望翔兄以大局为重。”
翔拾夫长冷冷看了眼窃夫,像是打量死饶眼神,“路兄,我真担心他不识好歹,敢在背后偷袭我。”
“翔兄稍安勿躁,我去劝劝他吧。”
翔拾夫长甩了甩衣袖,转身面向城头,“佰夫长,入城之时,希望你有胆量与我一战。”
罢,他临闾关的气息扶风而上。
佰夫长不甘示弱,与他隔空对峙。
劲风激荡,灰尘飞扬,难分伯仲。
“好修为,难怪敢在桃城担任佰夫长。”翔拾夫长敬佩笑道。
“某虽不才,也忝与狗贼相比,只可恨我学艺不精,只能和你拼个旗鼓相当。”佰夫长出声嘲讽道。
翔拾夫长面露不悦,回身看向那名窃夫,似乎在犹豫要不要杀了他,以解心头之恨。
“在我赴戎机,强者为尊,他既然愿意放你一条生路,就该借风使舵,卑躬屈膝,懂不?”
窃夫咬牙不回。
路拾夫长摇头叹息,忽然察觉到他的目光转来,沉声告知,“他对你动了杀意,我拦不住他。”
下一刻,翔拾夫长果真前来,越过路拾夫长,一掌拍在窃夫的左脸,满面诡笑,“路兄,你连个属下都管不好,还让他们谈何效忠?若不能效忠与你,不如让我替你来清理门户。”
脸颊炙热,火辣辣地疼痛,窃夫咬牙切齿,一言不发。
“翔兄,大敌当前,伤了自家人,岂不是要惹人笑话?”路拾夫长劝道。
翔拾夫长咧开嘴,露出那两颗虎牙,一脸真挚地笑道,“不妨事,一点也不妨事,入了城破了防,统统杀个干净,就没人敢笑话。”
尤其是翔拾夫长道杀字,一身的杀意随着真气狠狠地落在窃夫的头顶,叫他如芒在背。
半境之差,窃夫死死支撑,半步不退,眼神阴沉,不敢抬头。
“路兄,你看他冥顽不灵,不服管教……哎,你别这么看我,搞得我挺难为情……算咯,算了咯,我放过他一命吧。”
路拾夫长提着的心微微一松。
“骗你的啦,我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他?”翔拾夫长猛地阴森一笑,忽然欺身近前,火力全开,气劲鼓荡,双拳击中他的宗穴,“不如让我替你废了他的修为,免得他日后反骨,害你性命。”
噗!
哪怕早已全神贯注地防备,可真捱着他这一拳,窃夫还是没能撑住,张口撒出满的血花,颓然无力地向后跌落。
扑通!
窃夫摔在雪地,双眼无神地仰望空,眼中蓦然回响起被他虐杀的武者,自嘲一笑,“道有轮回,可曾放过谁?”
“翔拾夫长,你这是何意?”路拾夫长冲身上前,扶起窃夫,伸手一探,气穴全毁,已然是个废人,朝他吼道,“你知不知道他是我手头杀力杀心最强的武者,这一战攻城过后,铁定晋升临闾关?”
翔拾夫长不以为然地哦了声,“杀心杀力最强?连杀气都难以掩饰,也配称为最强?”
翔拾夫长随意指了下他的属下,“你过来,和路拾夫长较量较量。”
属下闻声,乖乖跑来,沿途不曾溢散居庸关气息,到了跟前,恭敬地拜见道,“属下见过路拾夫长,待会如有得罪,还请忍着。”
路拾夫长刚听还觉得有理,再听勃然大怒,不等他动手,属下已先发制人,欺身催动真气,抬手一拳。
路拾夫长始料不及,被一拳击退。
属下杀气外放,再次起身,拳拳到肉。
十二拳过后,路拾夫长连退三丈,气机不稳。
“属下无能,不敌路拾夫长,还望大人恕罪。”
翔拾夫长一声冷笑,“从今日起,你就跟着路拾夫长吧。”
路拾夫长一脸惊讶,“这等好胚子,就这么送我?”
“好胚子?”翔拾夫长反问道,“告诉他,你在我的队伍里排第几?”
“不敢隐瞒两位大人,属下仅仅排第十。”
路拾夫长放声大笑,转身走到窃夫的面前,“亏我以前把你当个宝,处处顺你心意。”
窃夫闻声,如坠冰窟,还想张口,就见路拾夫长轻轻按在他的头骨,用力一震,头骨俱裂。
“翔兄,可还满意?”
“满意,满意的很,没想到路兄也是个妙人。”
“你我各有法子御下,先前老弟还以为你那套法子不行,今日才知是我坐井观。”路拾夫长怅然长叹。
“大人,百息已到。”窃夫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