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阿冷,你究竟是谁?阿冷在哪?”
“我乃赴戎机坐镇桃城的拾夫长,念在你本无心卷入风波,这才饶你不死。”此人见一拳未能击伤李成蹊,心神惊骇不已,忙抽身后退,“但你竟不识好歹,妄图杀我赴戎机同胞,理当该死。”
“庄大哥,你那兄弟多半已被此人杀害。”李成蹊沉声回道。
这人大笑一声,“我怎么舍得杀了阿冷?多好的武者,生的忠心耿耿。以前不过是效忠错了人,一旦稍加调教,哪怕武力不济,也是我赴戎机的头号勇者。”
庄在宥面色阴沉,“吴老弟,我不兴一对一单挑那套。你帮我拦下他,逼问出阿冷的下落,我替你挡住一位赴戎机临闾关窃夫。”
“庄大哥,若能问出下落,我不需要你去帮我拦住窃夫。挟恩图报的事非我封侠所为。”李成蹊面色神圣地回道,“诛杀此僚,我义不容辞,与庄大哥无关。”
“哈哈,一个半步临闾关,一个野修临闾关,凭你们也能拦住我?”窃夫狂笑一声,纵身离去。
然而下一刻,两道身影原地消失,一左一右,齐齐递出一掌。
“谁告诉你我是野修庄在宥?”此时的庄在宥意气风发,一掌之下风声大作,悍然击退窃夫。
李成蹊气机不出体外,只好一掌撼中窃夫左臂。
“区区半步临闾关,也想伤我?”
话音未落,窃夫左臂嗤声一响,犹如火红烙铁印在左臂,忙运转真气震退少年。
这一掌递出,少年张口喷血,略带歉意地笑道,“庄大哥,且让我休养片刻。”
庄在宥对他的速度已颇为惊讶,再看他的杀力大吃一惊,竟然一掌击破窃夫防御,若是那一击正中眉心?
“在宥谢吴老弟手下留情。”
李成蹊却不理睬,专心闭目养神。
“区区火伤,能奈我何?”窃夫不以为然,运气聚拢左臂,喝声成线,意图驱散火伤余毒。
双方乍一交手,庄在宥已心中有数,此时哪里给他机会,连忙起身上前,运转真气打压窃夫。
窃夫一心稳住伤势,边打边撤,口中不断劝道,“庄在宥,放我一马,日后我定当举荐你坐镇桃城,统领一方,岂不美哉?”
庄在宥冷哼一声,“告诉我阿冷在哪,我留你全尸。”
“真是大的笑话,真当我赴戎机没点本事?”窃夫被他步步紧逼,伤势迟迟难以稳住,隐约觉得伤势有些古怪,急忙张口吐出猩红血气。
这一刻,窃夫气机暴涨,满面红光,猛然一拳击退庄在宥,脚下骤然发力,直逼李成蹊,口中怒吼道,“贼子,今日不杀你,难消我心头之恨。”
只见李成蹊临危不乱,端坐原地,在他靠近身前三尺时,心有所感,双手合十,道一声燃。
话音落下,窃夫左臂猛地生出熊熊火焰,任凭他使劲气力也不得驱散。
李成蹊悠然起身,叫一声息,火焰霎时无影无踪。
“炉中火、玄阴气,果真非同凡响。”
庄在宥啧啧称奇,趁机从后方一掌按倒惊魂甫定的窃夫,手化剑指戳破他的宗穴,暂时封禁他的气力,“告诉我,阿冷在哪?”
“不可能,你区区半步临闾,怎么可能动用中三关的力量?”窃夫被制服,不是第一时间跪地求饶,而是神色惊恐地反问少年。
李成蹊不予回答,转身上马,“庄大哥,祝你早日寻回阿冷兄弟,老弟告辞。”
完,少年也不等他回话,径直策马离去。